这条命早就没了,这些年三爷待老奴不薄,虽说人走茶凉,老奴却也不想背上忘恩负义的名声。”
“公子无须担心老奴,二爷他……毕竟不是无情之人。你这两日准备准备,等到雪停之后,就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吧。”
管家提着灯笼离开,而冯长祗则是看着手里的东西,那上面记载的银钱数目不小,哪怕离开京城,没了冯家庇护,有了这些钱,也足以让他们母子三人,在其他地方安稳富足的过完后半生。
冯长祗想着明日早起便去问问有没有南下的商队,再想办法雇几个护卫,母亲和熹儿身子都不大好,这一路上颠簸,也需好好准备……
冯长祗一边想着之后的事情,一边将管家给他的东西贴身收好,外间的寒风吹的他身上发冷,他用手紧紧裹着大氅,准备回去准备一番,明早起来好去安排,却不想刚回到院中时,就听到一声惊叫声传来。
“熹儿?!”
冯长祗听着声音一惊,连忙快速的朝着侧间跑去,谁曾想里面却是空无一人。
他心中不安,只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连忙转身跑去了宋氏的屋子,就见到那里房门大开,彩月手中的托盘落在地上,那温热的汤婆子掀翻一地,满脸惊恐的看着屋内,而只穿着里衫的冯熹倒坐门前,一双眼满是茫然的看着屋内横梁上吊着的人影。
梳妆台前,留着一张纸,寒风吹进来时,烛火湮灭,一片昏暗。
“母亲!!”
冯长祗赤红着双眼,厉喊出声,他快步冲进了屋里,想要抱下宋氏的尸身,可还没等他动手,身后就传来冯熹的尖叫声:“哥哥!!!”
冯长祗还没来得及回头,便感觉到身后有人靠了过来,随之颈间便是一痛,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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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蕲州带着冯乔离开刑部大牢之后,两人便赶车朝着冯家而去,车中安静的吓人,冯乔没有开口去问冯蕲州萧元竺的事情,而冯蕲州也是没有开口。
马车“哒哒”的在雪地上前行,云生和左越坐在车外,都能感觉到那一帘所隔的马车之中气氛有多压抑。
“木头,冯远肃到底说了什么?”左越压抑不住好奇,嘴唇蠕动间压低了声音问道。
云生淡淡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可那目光却是让左越闭上了嘴。
左越有些悻悻然的扭头看了眼毫无声响的车内,有些不甘心的缩回了一旁,拿着鞭子抽了一下拉车的马匹,咕哝道:死木头。
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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