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抓着手里的金簪,低笑出声。
她说的冠冕堂皇,句句都说不会牵连于他,可她若真与人合谋,想要害冯蕲州和冯乔,成了别人手里的筏子,她以为她出了事情,冯蕲州他们会放过他和母亲?
说到底不过是自私罢了,无论是刘氏还是她,都抵不过她心中的野心。
她不安于现状,与虎谋皮,却从来没想过,事败之后会如何,甚至哪怕明知道刘氏身子衰败,快要死了,她依旧不肯让她的野心为她母亲的命退让半步。
身后传来剧烈的咳嗽声,冯长淮倏然回头,就见到刘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趴在床头咳得死去活来。
她脸上沟壑苍白的如同半只脚迈进棺材里的老妪,半点看不出来当初还在冯府时的风光,她身子伏在床头,咳得脸上青白,张大的嘴里边咳边发出“嚯嚯”的喘气声。
冯长淮连忙上前,急声道:“母亲,母亲你怎么了?”
刘氏张大了嘴,剧烈咳嗽了急声,明明眼中浑浊到已经看不清楚物事,却还依旧伸手指着门前的方向,断断续续的叫了声“妍儿”,然后就双眼一闭,软软的倒在了冯长淮膝上。
冯乔去见了冯长淮后,本想直接回府,却想着趣儿那丫头惦记着林记的荷叶鸡,今儿个趣儿原是也要跟着她一起出府的,只是三毛有些病了,冯乔留了她在府中看着三毛,临出来前,还特地许诺了要给她带荷叶鸡回去。
冯乔让葛千驾着车去了林记,红绫下车进了铺子没一会儿,就拎着两大包东西回来,等她钻进马车里后,整个马车里都是烤好的荷叶鸡的香味。
葛千在外笑道:“这味道,香的属下也馋了。”
红绫素来不爱肉食,闻言说道:“有什么香的,我觉着和府里的味道没什么区别。”
说完后,红绫扭头看着冯乔低声抱怨道:“小姐,你可不能这么惯着趣儿了,她这才回来多久啊,整个儿就胖了一大圈了,那下巴上的软肉都多了两层。”
“昨儿个夜里,她钻奴婢被窝的时候,手里居然还拿着猪蹄,糊了奴婢被子上到处都是油水儿。”
一想起趣儿那张圆了的脸和油光水嫩的嘴巴,红绫说起猪蹄都有些恶心。
冯乔哈哈直笑,靠在软垫上气息不匀道:“谁让你跟李妈告她的状了,李妈特地换了内厨房的锁,她想去偷吃的只能费工夫翻窗爬狗洞,怎么能不记你的仇。”
红绫气闷的哼哼了两声,忍不住说道:“奴婢这不是为她好吗,哪有女儿家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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