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痕迹的拍着永贞帝的马匹,三言两语就将原本恼怒至极的永贞帝哄的开怀,还一边夸奖了自家闺女一通,心中忍不住将冯蕲州的份量又提了几分。
君臣两说笑了一会儿,永贞帝脸上的阴霾便全数散去。
他再跟冯蕲州说起襄王的事情时,脸上已无之前那般恼怒,整个人都是冷静了下来,而冯蕲州面对永贞帝的询问也没什么隐瞒。
永贞帝问道:“襄王在牢中如何,还有那个蔡衍,可有审出什么?”
冯蕲州摇摇头道:“襄王这段时间在牢中没什么异动,除却不肯承认当初之话出自他口之外,其他什么话都没说,至于蔡衍,臣奉命查过他的事情,当初临安平叛之时,他军中的确存在克扣粮饷的问题,但是问题出在他旗下一名粮饷官的身上,暂且还不知道此事与蔡衍有没有关系,更不知道襄王在中间是否得利。”
“至于草菅人命的事情,臣之前也去过临安,未曾在那边听说过有关的消息,而且目前也还没有任何实证能够证明此事。”
“臣会尽快命人前往临安查实此事真伪,待有确切消息时,再向陛下禀报。”
永贞帝听着冯蕲州的回话,抬头看了他一眼,当见到冯蕲州满脸正色的模样,嗤声道:“你真当你去查的就是所谓的真相?”
冯蕲州侧头:“陛下此话何意?”
永贞帝伸着手指虚点了点冯蕲州,眼底染了几分笑谑:“你啊你……刚还觉得你这脑子聪明过人,怎么这会子就榆木脑袋了?”
“你以为今日早朝时,那些弹劾襄王的折子是怎么来的,你又以为这几日朝中接连数名朝臣出事又是谁动的手脚?”
“无论是户部的卢有封,还是那孟伦,亦或是如今的蔡衍…他们哪一个不是跟襄王牵扯颇深,你刚才也说过,这朝中的大臣有几个是真正干净的,又有几个是不为自己谋利的,怎么偏就他们出了事情,还牵连到了襄王。”
“朕敢跟你说,如果你照着这次的事情查下去,查到最后,那蔡衍所涉之事定然不只是贪墨军饷这一桩,而襄王也一定会涉事其中,等查到最后罪证确凿,朕就算不想处置襄王,也必须要处置了他,否则怎么跟天下臣民交代?”
他那几个儿子,那些个朝臣,目的不外乎是为了想要置襄王于死地,彻底铲除他们的心腹大患罢了。
至于用什么手段,还有那些所谓的证据,只要能将襄王铲除,怕是哪怕他当初没有做过什么,他们也会想尽办法的弄出证据来,证明襄王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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