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推开了他了手,撑着桌沿站起身来低声道:“走吧,该回去了。”
“殿下,你身子不舒服,不若再缓缓?”
“不用了,再缓也还是一样,况且父皇今日会去忆云台,他若是见不到我,会不高兴的。”
萧元竺说的浅淡,可是陆锋却是蓦的红了眼。
他跟随萧元竺数年,自然知道萧元竺话中的意思,当初刚开始时,他只知道萧元竺得宠,永贞帝更是将他放在了心尖尖上疼着,他的生辰虽然从来没有大肆操办过,可是每一年这一天,永贞帝就一定会去忆云台。
那时候的陆锋只以为永贞帝是因为去给萧元竺过生辰,可是直到后来有一次,他才发现根本就不是这样,永贞帝从未记得过萧元竺的生辰,甚至于他从不记的这一日该让萧元竺开怀,他只是每一次都喝的酩酊大醉,然后对着萧元竺那张脸,又哭又笑的叫着一个女人的名字,而那时候萧元竺脸上的神色,至今他都还记得。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陆锋才知道,这个深受皇宠的八皇子到底背负着什么。
萧元竺在永贞帝面前,永远都是毫无威胁的,他可以以病弱换来别的皇子永远都得不来的恩宠,也可以成为皇室中最特殊最尊贵的那一个,但是独独不能有他自己的谋算。
如果让永贞帝发现萧元竺不在忆云台,而是来见了冯乔,那所有的秘密就都不再是秘密,而以永贞帝的狠绝,他到底会做出什么事情来,陆锋几乎能够想象的到。
他手忙脚乱的将桌上的饭菜放回了食盒里,着急下漏掉了摆在另外一旁的寿包,等他扶着萧元竺离开了竹楼后,房中便又安静了下来,桌上有染了血迹的帕子,而不远处的小桌上,则是放着一碟子拳头大小的寿包。
白白的面团被捏成了桃子形状,桃子尖儿上不知道用什么染了颜色,粉嘟嘟的像极了熟透的桃子,诱人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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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乔拉着廖楚修从竹楼出来之后,就直接走到了夜荷湖旁,此时的夜荷湖边也染上了春色,杨柳堤岸,翠色盈盈。
玲玥和葛千牵着马车落后了一些距离跟在两人身后,等见着他们停下来时,两人也跟着停了下来,葛千见着冯乔和廖楚修一直紧紧拉在一起的手,眼皮子有些跳的慌,就想要上前。
玲玥拦了他:“你干什么?”
干什么?
当然是护着小姐,二爷可是特地交代过,不许小姐和廖世子独处…
玲玥像是看出了葛千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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