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她商议冯蕲州的事情,却被范夫人绊住了脚,他愿意纵着怀了他孩子的女人一些小性子,等着哄好了范夫人再过来时候,却没有想到会撞上这么一出。
范卓站在范悦的闺房前,房门并没有关严实,里面传来范悦打骂丫鬟的声音,言语间还提及到了冯蕲州。
范卓听了片刻就知道范悦为什么发火,他推开房门,就看到地上那被砸的断成两截的镇纸,还有一地的狼藉,而里面的范悦正抓着丫鬟的胳膊使劲掐着。
“你在闹什么?”范卓开口。
范悦拧着碧桃胳膊的手一僵,回头时就见到范卓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她脸色微变,连忙收回手推了碧桃一把,然后低声道:“哥哥,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怎么能知道你居然能胡闹成这样?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哪还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若是让祖母瞧见了,她会生气的。”
范卓的话并不狠,甚至于连语气都只是平平淡淡的,可是范悦却是被他说的脸色微白。
范老夫人并不是范家兄妹的亲祖母,而是他们祖母的庶出妹妹,当年范家的原配夫人生下长子之后就因病去了,范老太爷念着长子年幼娶了小范氏为继室,成了范家兄妹父亲的继母,后来范老夫人生了两个孩子,却都相继过世,范卓的父母也意外亡故,如今整个范家就留下了范卓、范悦两人。
当年范老太爷走的早,范老夫人为夫守节,抚养继子长大,推拒了再嫁的机会,将范家操持的极好,先皇太后赞赏其品性坚贞特赐了贞节牌坊,后来范卓当上廷尉之后,又替范老夫人请了诰封。
范卓成亲,范夫人当家之后,范老夫人身体不好又不喜京中烦闷,直接去了水月庵静养,诚心礼佛不问府中诸事,可若是叫她知道她这个样子,范老夫人定会狠狠罚她。
范悦还记得当年范老夫人为了教她规矩,是怎么罚她跪在太阳下整整一日,直到她跪到晕倒,也还记得她当年因为犯了错,范老夫人是怎么毫不留情的让人打她板子,让她半个月都下不了床。
范悦伸手拉着范卓的袖子,低声道:“哥,我知道错了,你不要告诉祖母。”
范卓皱眉看了眼被打的脸颊红肿的碧桃,挥手让碧桃退下去之后,这才皱眉看着范悦道:“说吧,为什么要让人去给冯乔送东西?我记得我之前告诉过你,冯蕲州并不是会轻易受人要挟之人。”
“他虽在意冯乔,可却也不会任人拿捏,哪怕你真担着冯乔救命恩人的名声,也绝不能行事过激,须得徐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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