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冯蕲州嘲讽:“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
前脚太许才刚查出卖官之事,后脚魏敏才就出了问题,若真是巧合,那魏敏才得有多倒霉,才能赶上这出事情?
冯蕲州从桌前起身,走到旁边的案面上取下来几张纸递给冯乔。
冯乔诧异:“这是什么?”
“你先看看。”冯蕲州示意冯乔先看。
冯乔有些纳闷的将手里的东西打了开来,等到看清楚上面所写的是什么之后顿时面露惊讶之色。
“早就有人去截杀罗万权?”
冯蕲州点点头:“这消息是今天廖楚修送过来的,我原以为太许的事情还能再压些时日,可没想到那边的消息早就已经传进了京里。这趟郭钦带罗万权归京之时,如果不是因为临时有事改道去了一趟岳林,途中改走了水路,怕是罗万权早就死在了回京的路上。”
“罗万权入京之后,那些人便知此事瞒不下来,与其将把柄放在我手里,他们宁肯寻一个无关紧要之人来顶罪。”
朝中博弈,胜败非常,弃车保帅之事从未少见过,更何况那魏敏才是不是车怕都还说不一定,也许他只是成了别人自保的棋子罢了。
冯乔翻看着纸上的东西开口道:“看来这卖官之事参与者绝非一两人,如今这事怕有不少人盯着,若是将罗万权留在手中也是麻烦。”
“只是爹爹,这次的事情不管是什么人做的,上面追究下来,首先遭殃的便是吏部尚书,那岑宗光是萧闵远的人,这三年来替襄王府招揽了不少有用之人,又将萧闵远的几个亲信送入了要职,大皇子和四皇子想要对付他早已经不是一日两日。”
“萧闵远为人谨慎,岑宗光又循规蹈矩一直寻不到错处,这次罗万权的事情好不容易才让他们有了机会,他们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只有将事情闹的越大,让得吏部之中人事更迭,他们才会有利可图,也才能寻到机会将岑宗光拉下马来,连四皇子和李丰阑都已经忍不住出手,大皇子那边却一直都没有动静,他们到底是因为太许之事本就与他们有关,所以有所顾忌,还是有什么别的打算?”
冯乔从来就不担心陈品云和大皇子,她担心的是柳家。
柳相成那人老奸巨猾,为人更不是当初的温正宏和柳净仪可比。
若换成寻常之人,在得知先前的事情都是他们父女所为之后,定然会暴跳如雷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可是柳相成却能面不改色的与冯蕲州说笑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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