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贞帝满是嘲讽的话,顿时有些心惊肉跳。
这两年永贞帝的性情越来越难让人揣摩,阴晴不定的厉害,就连他这个随身伺候的人,有时候都猜不到永贞帝在想些什么。
那冯乔和廖楚修的事情他多少知道一些,所以在陈家的人找上门来,许以重利想要让他帮忙在圣前说几句话时,他才应了下来。
一方面是这些话说不说并不影响大局,他不会落了把柄,也能赚了陈家的人情,二也算是他知道廖楚修的心思,才出手帮衬了他们一把。
先前廖楚修在圣前的那番姿态,还能说是为了麻痹陛下,可他没想着转眼冯蕲州也找进了宫里来,还说出这种话来要挟永贞帝,他就真不怕闹的太大弄翻了船吗?
陈安忍不住替冯蕲州捏了把冷汗,面上却不敢露出半点异色:“陛下可要见他?”
“见什么见,让他滚回去。”
永贞帝低哼了一声,对着陈安说道:“你去告诉冯蕲州,君无戏言,这圣旨既然下了,就断然没有收回的道理。他要辞官,可以,等冯乔和廖楚修完婚之后,朕成全他。”
他既已做了决定,就绝无更改的可能。
冯乔和廖楚修的婚事,他赐定了。
陈安闻言迟疑道:“陛下,那廖侯爷既然能答应赐婚的事情,冯大人想必也能,您为何不见他一面?”
“你以为冯蕲州和廖楚修一样?”
永贞帝斜了他一眼道:“廖楚修当初能够为了保全镇远侯府,甚至为了自己的前程,那般轻易的放过血书之事甚至不愿深究,就足以见得他识时务知进退,更懂得什么叫做形势比人强,所以朕才将他叫进宫里来亲口赐婚,可冯蕲州却不一样。”
“冯蕲州就是那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别说是威胁几句,就算是朕当真卸了他的官职,他也绝对不会因为这些就舍弃了他那宝贝女儿,允了这桩婚事。”
所以永贞帝从头到尾都没有打算过让冯蕲州入宫,而是直接命人将圣旨送去了荣安伯府。
只要圣旨下了,此事便已成定局。
冯蕲州若不接旨,那就是抗旨不尊,而他一旦接了这圣旨,再想反悔那便是欺君。
不论冯蕲州愿意不愿意,这事都已经没了回旋的余地,哪怕他要辞官离京,冯乔和廖楚修的婚事都结定了。
冯蕲州就算有再多的怨言,再多的不甘,这事情他也只能忍着,而只要冯乔还在京中,只要他那女儿还在镇远侯府,冯蕲州就绝对舍不得辞官,让嫁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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