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稳杯子才会烫了手……”
“行了!”
永贞帝听到云妃的话,看着她懦懦弱弱的模样,忍不住摔了手中的书册,“我知你性子好,也知你不愿与人为难,可是事事退让却只会让人得寸进尺。”
“这端茶倒水之事乃是奴才该做的事情,你身为小九的母亲,堂堂贵妃,却这般在宫中与人低头,你叫人往后如何看待小九?”
云妃被训的脸色发白。
永贞帝见她那样子忍不住眉毛皱的更紧,扬声道:“陈安。”
外面的陈安快步跑了进来。
“陛下?”
“回御龙台。”
陈安愣了下,见云妃脸色苍白,眼中挂着泪,而永贞帝面色带怒,他不敢多说,连忙上前替永贞帝围着好了披风,又将厚厚的绒毯搭在他腿上,这才推着永贞帝身下的轮椅,将他推出了缀霞宫。
等出了缀霞宫门外,永贞帝没有让身后的侍卫抬着他,而是任凭陈安推着他朝前走着。
陈安有些不安,怕云妃做了什么吃罪于圣前的事情,坏了萧金钰的计划,可是他又不敢多嘴去问。
从皇陵回来之后,永贞帝待他虽然依旧和从前一样,但是帝王之心喜怒难辨,永贞帝曾对他起过疑心,便再难以将他当作贴心忠仆。
有些事情,永贞帝能说,他却不能问。
问了,就是找死。
轮椅碾在石子路上时咯吱作响,陈安小心避开有起伏的地方,免得摔了永贞帝,略有些吃力的将他推到了附近的凉亭时,永贞帝才开口让他停下来。
“陈安。”
陈安有些气喘,听见永贞帝叫他连忙道:“陛下有什么吩咐?”
永贞帝淡声道:“你觉得云贵妃如何?”
陈安一怔,忙低着头道:“云贵妃娘娘心地善良,性情柔和,也不喜与人相争,除了必要的走动,奴才听说她几乎不踏出缀霞宫半步,这些年也甚少听说她与人交恶…”
永贞帝闻言微垂着眼帘,“你不觉得她太过软弱?”
他手上摸着断腿的地方沉声道:“她这性子,若只是普通人家也就算了,放在勋贵人家,如果家里和睦也无伤大雅,可如果要掌管后宫,甚至担当太子之母,岂不是会被人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前朝后宫向来都关系甚大,如果后宫不宁,有她这样的母亲拖后腿,小九怎能在朝中立足?”
陈安听着那句“太子之母”,心中猛的一跳,面上也毫不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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