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技术主管的讲解,赛琳娜沉默了几秒钟,才面无表情地答道:“……简单有效的办法。”
随后她向前走了两步,来到那台容纳“主脑”的半球形水晶装置前,透明的球壳内浸泡着仿佛巨人器官般的人工大脑,这一幕对于普通人而言多少有些精神冲击,然而对于出身永眠者的赛琳娜而言,眼前这一幕仅仅是个普通的研究对象罢了。
她的视线扫过容器内部那些固定在脑组织沟壑中的金属极点和各类导管,一旁的罗佩妮也走了过来,向她介绍着装置里的细节:“生物质管道从下方连接至容器,将来自分裂池的营养物质不断输送至各级伺服脑,有三组各自独立运行的泵维持着这些液体的循环,即便一两组泵遇上意外,这些伺服脑也不会因缺乏营养而停摆——同时每个容器底部还有独立的过滤和报警装置,一旦有毒物质进入循环系统或者某段管道里的代谢废物超标,控制中心立刻就能知道。”
“如果毒性物质超过了系统处理的极限呢?”赛琳娜头也不回地问道,“或者其他灾害导致整个‘塔’的对外联系中断……请不要认为我是在刻意刁难,毕竟现实世界中什么意外都可能出现,我在过去的七百年里已经见识过太多匪夷所思的全系统灾害了。”
“当然,你的担忧很有必要,而且我们也确实有最终极的保护方案,”罗佩妮女子爵露出一丝微笑,显得信心满满,“考虑到整套系统最精密昂贵的就是这些‘伺服脑’,整套系统的最终损伤控制便是围绕保全伺服脑为目的设计的——如果工厂内发生无法挽回的灾害,伺服脑就会立刻打碎这些容器,通过预留的逃生通道自行撤退。它们的飞行速度很快,神经触须的肌肉强度足以对付被卡住的通气格栅或者下水道口,逃命本事是很强的。”
罗佩妮的话音落下,旁边的技术主管又跟着补充了两句:“另外为了确保工厂主机能长期维持一定的逃生能力,我们每周都会安排这些伺服脑轮流离开湿件插槽去做体能训练,包括长短程飞行以及用触须举重、拉拽,另外我们还计划每半年对它们进行一次消防和毒害演习——跟工厂里的工人们一起进行训练。”
罗佩妮点点头:“所有工人都会接受关于伺服脑的常识培训并进行渐进式的熟悉,确保他们能按照正常的同事关系来处理和伺服脑之间的相处——陛下的提醒我们谨记在心,所有员工的心理健康是葛兰重工一直关注的事情。”
赛琳娜:“……”
“赛琳娜女士?”注意到眼前这位节点学士的表情一瞬间有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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