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荷香再次跪行上前,紧紧拽着裴青寒的衣袖不放,哭的妆残眼肿,越发令裴青寒厌恶。
“侯爷,我自知罪孽深重,但请侯爷念我是无知蠢妇,饶我这一次,从今往后,我”
裴青寒挥手,清脆的掌掴声在室中响起,宋荷香断了声,木愣的望着眼前的男人,依旧的清俊儒雅,依旧是那张她仰慕爱恋的脸,可那眼神,却已不是她所旧识。
“贱人,还有脸求饶,若非念你为本侯生了一个女儿,你现在焉还有命在?”
“来人,带下去!”他狠狠压着胸膛中的痛热,眼前一阵阵的昏眩,在见到这两个恶妇被带走后,喉中一股腥甜上涌,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身子一软,瘫在了床上。
白珍珠正在岚院试新衣,裴青寒这头的事她半点不知,正想着该去给裴青寒和香夫人拜年了,今次是她头一回给二人拜年,二人应当会给她封一个大红包吧。
她心里美滋滋的,穿好新裁的衣裳,正准备出门,一个丫头匆匆进屋,朝白珍珠道:“大小姐,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白珍珠皱眉,立马横眼去瞪那丫头,怒道:“今儿是大年初一,说什么不好了?会不会说话?”
丫头缩了缩脖子,没再敢吭声。
白珍珠见她这模样,心里爽快了许多,从黄驼村到这京都城里的侯府,从原先的穷困低贱,到现在的富贵逼人,这种身份的转变,让她越来越喜欢这里的生活,可以随便浪费食物,可以每天穿崭新的衣裳,可以随意叱骂下人,可以在人前得到众星拱月般的待遇。
这些,都是她曾经的梦想,以为一生都不可能实现的梦想。
她凝着那瑟缩的丫头,沉了声问:“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这般大惊小怪的。”
丫头忙道:“大小姐,奴婢刚从四荣院经过,听里头出来的下人说,侯爷昨儿是被人从宫里抬回来的,醒来后立时叫了香姨娘去问话,之后又命人将香姨娘关进了柴房,侯爷又气晕过去了,现在还没醒过来。”
“什么?”白珍珠脸色大变,心头立时慌乱如麻,香夫人被关进了柴房,侯爷两度昏厥,这定是出了大事啊!
这大事,会和自己有关吗?
这会拜年的心思立时消散无踪,她朝那报信的丫头道:“你速去打听,看究竟是因为什么事发落了香夫人,快去!”
丫头去了,白珍珠在屋里转了两圈,正打算坐下歇口气,这时又有丫头来报“大小姐,萧王殿下来了,原是去找侯爷的,得知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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