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又尴尬地笑笑,“只是想起一些往事来……”
他出其不意的一句话倒是令楚妙尔懵了,甚至都忘记了敷衍地回应两句。
在她仅存的记忆中,这个一向沉默寡言的大舅,好像对自己女儿欺负楚妙尔的行为都避而不谈,对他自己的小妹也谈之又少,此时又做这副姿态,莫不是愧疚太深?
“对啊,”贺牧沧紧紧握着手中的酒杯,叹道,“小妹喜欢清净,母亲又喜欢热闹,每每在这种场合她们二人都要吵一架……哈哈哈……最后还不是我们兄弟二人去哄着她俩……”
“我有愧于父亲,我对不住母亲和小妹……”贺牧风像是喝得有些多,笑着笑着就哭了,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一旁的温阅宁听着他低声呜咽,赶紧低声劝道:“好好的家宴,你哭什么?还嫌我不够丢人吗?!”
虽然她刻意压低了声音,可楚妙尔离得近还是听到了。看着双鬓已有白发的贺牧风哭得像小孩一样,淡淡的心酸悄然浮上心头。
贺牧风这一生碌碌无为,令人嗟叹。身为贺家长子,从小被母亲管着,长大后又被妻子管着。一辈子都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从未有过自己的主见,也不难怪连他的亲生女儿都看不起他。
换做常人可能早就被这种日复一日的生活逼得崩溃了,可贺牧风并没有,所以今日今日的局面这些也算得上是他咎由自取吧。
“哎呀你们两人,”舒青青左瞧瞧右看看,一时不知道该去劝慰谁,只能大声吼道:“都别哭了!”
贺牧沧抹抹有些湿润的眼睛,他仰头一口饮尽杯中的酒,说道:“别看母亲对小妹最严厉,其实她最疼小妹……算了算了,”他摆摆手,“今日开心不讲这些,喝酒喝酒,喝完了咱们还要去闹洞房呢!”
“我……就不去了,我想……呕……”贺牧风干呕了一声后直直倒在了桌上。
“老爷!——”温阅宁轻声唤着,手上推攘着,脸上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担忧。
楚妙尔也有些诧异,从上桌就一直看到贺牧风在喝酒,却没人注意他到底喝了多少,此时看到地上零落的酒壶,才发现他竟一人喝了七八壶。
在温阅宁的呼唤声中,渐渐传出了一阵连续的浅浅的鼾声,这才让人放下心来。
总而言之,这段小插曲就在贺牧风的鼾声中过去了。眼看着时辰差不多,楚妙尔怕白桃在屋子里等得太久,想结束这场宴席。
不料贺牧沧还未喝得尽兴,非要抱着酒壶继续喝,舒青青见此,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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