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娘仰头看着他的眼睛,表情十分平静,她若无其事地说道:“你在宫里万事都要小心。那个禁卫军首领能留着你大抵是看在阿尔云朵的面子,不代表其他人也能容下你。四王妃早就猜测过你的身份,估计是还没来得及细想,其实……最终也瞒不住的。”
阿哲愣愣地看着她,佟卓确实是知道他的存在的,兴许楚妙尔是真的还没细想过。
“如你所见,我现在四王爷府中一切都好,王爷王妃待我也是极好的。”婉娘莞尔一笑,望着远方摇头说道:“所以我不可能走,也希望你能顾念到我这个姐姐而放弃此事,你走吧。”
他们二人的心里都明白,这事是否能就此作罢,并不听由他们。
看着她决然转身而去,阿哲却定在原地久久没有动身。他孤身一人站立在月下,任凭大雪纷纷落满了他的发,他的身,也不为所动。
第二日太子的灵柩刚刚被护送出宫,礼部又开始马不停蹄地准备着接下来的外宾宴。太子的丧事不可怠慢,外宾宴代表的更是大金的脸面,一点都马虎不得。
宫中每个人都对皇上的病情心照不宣,但除了私下在无人处闲言碎语两句,其余时间都讳莫如深,唯恐无故惹出事端。
内府也在今日给各宫娘娘送去了新到的绫罗绸缎,以供挑选。
“这是什么嘛,怎么全是这种死气沉沉的颜色?”阿尔云朵看着呈在眼前这一卷卷暗淡素雅的布料,毫不掩饰心中的不满,环手于胸前说道,“我要艳丽一点的你明白吗?”
“奴才知道……可是皇后娘娘下令说太子殿下刚刚下葬,所以此次宴会不可穿着艳丽服饰……”那个领头的太监低头解释道。
“娘娘——”青釉怕她与内府的宫人起争执,急忙上前打着圆场。她拿起一卷水粉和一卷豆青,笑着说道:“奴婢之前分明见娘娘穿过这两个色的纱裙也有天姿绝色之美,娘娘的容颜又何须这些东西来映衬?”
那太监被她的话逗笑了,轻轻掩嘴。
青釉转身将布匹递给他身后的小太监,错开身时不动声色地塞了个钱袋到他手中,福身说道:“我家娘娘就定这两个颜色了,多谢公公特地来这一趟。”
那太监悄悄抬头看向阿尔云朵,瞧她无意反对。掂量着钱袋里的银子,咧开嘴笑了起来。在这宫里奴婢能替主子做决定的,这还是头一回看见。
“奴才明白,云妃娘娘明艳动人,自然穿什么衣裳都好看……”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手短,那太监手握钱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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