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路灯下,一群女兵说着笑着闹着上了大巴车。
“嗯,去过东厂了,看过你们家江浔了?”蒋欢欢一上车就笑着在杨哲身边坐下,“他还是小孩子啊,自己不会吃饭?”
“他啊,在家里写了一天了,饿了就到树上揪一把槐花……”说起江浔,杨哲脸上的笑容就如水般荡漾。
她不去,江浔晚上还得饿肚子。
“你啊,再这样下去,就成家庭主妇了。”蒋欢欢无奈地叹口气,听杨哲自己说,没认识江浔以前,她什么饭也不会做,认识江浔后,会腌咸菜了,会酱猪蹄了,现在整天研究菜谱。
不会做饭的舞蹈演员真的不是一个好的舞蹈演员。
“槐花?”想起槐花,蒋欢欢好似闻到了淡而清香的味道,槐花,简直百搭,炒着吃,蒸着吃,炸着吃,可做槐花包子、槐花饺子、槐花煎饼、槐花炒鸡蛋、槐花粥……
“赶明儿我们去摘点槐花回来,嗯,你怎么心不在焉的?”
杨哲从包里拿出一摞稿纸,“嗯,他写的。”
“都成作家了?”蒋欢欢笑道,江浔的诗很出名,没想到还会写。
待下了车,进了宿舍,一群女兵在洗手间笑着洗漱,换上睡衣,躺在床上,点亮床头的台灯,杨哲又拿出江浔的来。
“嗯,手抄本?”王芳笑着在杨哲的床边坐下,“哪来的?”
“杨哲家那位的。”蒋欢欢梳着如瀑的长发,也坐了过来,刚才在车上只是瞄了一眼,并没有看清书名,“芳华?”
“哟,还是文工团的故事,主角不是我们的杨哲吧?”
还真是文工团的故事,杨哲心里一动,哦,里面有女兵也有男兵。
“看,里面这个何小萍,是杨哲吗?”
“我怎么看赫淑雯象蒋欢欢,萧穗子象王芳……”
……
大家围坐在杨哲的床上,一页一页地翻看着,起初,一群姑娘还有说有笑,可是到后来,却只有催促翻页的声音。
没有人说话,熄灯号响了,手电筒却打开了……
手电筒的亮光在房间里照出几個朦胧的剪影,映印在窗上。
青春,这不就是她们的青春吗?
青春是什么?
是穗子朱唇皓齿咬破的西红柿,是练功房里低鸣的大提琴,是泳池旁戏水女孩儿们湿漉漉的乌发和男孩面前着急收衣裳时的娇羞,是深夜里不曾捅破薄纸的青春男女,是灯外围一圈红纱布,让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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