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内堂之上,王文进埋头书案,并未多看叶凌一眼。在他看来,这些拖关系进来的人,必没有真才实学,无需与他们浪费口舌。
花信风看了叶凌一眼,叶凌随即笑道:“有无本领尚且不知,但不知大人要送我何辱?”
王文进手众一顿,随即自案上拿出一本奏折,推到桌边:“一刻钟内,把账目算出来!”
“一刻钟……”
花信风有些担忧,叶凌毕竟不是儒门算术一脉的传人,恐怕时间仓促,难以完成。
叶凌倒是毫不担心,上前拿起奏折,打开一看,不过是一些钱粮的加减计算。
他毕竟前世受过教育,这种简单计算题根本不在话下。
一刻钟还未到,叶凌便合上奏折,出言道:“有粮三百六十八万七千二百三十四斛,钱三千八百五十六万四千二百,马匹六十四万三千零七十八匹。大人,我算的可对?”
王文进并未抬头,目光瞥了一眼桌上的数字,随后又问道:“若你家中无钱,却要大笔支出,该如何是好?”
叶凌闻言一笑:“持家之道,无外乎开源节流而已。”
“纸上谈兵,人皆可也,”王文进低着头,手上写字不停:“如何开源,又如何节流?”
“大人提问不明,我无从回答,”叶凌拱手一礼:“我诚心而来,大人却拒人千里,不如明说户部无钱,国库空虚,该如何是好!”
王文进闻言一顿,手上的笔停住片刻,随即抬起头,正视叶凌道:“你如何知晓?”
叶凌笑道:“外有大汉强兵入境,内有南岳王起兵叛乱,加之吕州饥荒,饿殍遍野。王大人此刻心烦意乱,不正是由此而来?”
王文进将毛笔轻轻放下,看着叶凌道:“既知我烦忧之事,可有解决之法?”
叶凌摇摇头:“初来乍到,不知其详,不敢胡言乱语。”
王文进重又提起笔,批改奏折,并无言语。
叶凌心中一叹,果然这官场之上,尽都是老谋深算,聪明绝顶之人,几句机巧之言,终究是苍白无力。
随后,叶凌重又将奏折打开,细看内中呈报与批复,随后道:“大人,这吕州的赈灾,何不与梁州的募兵一起进行?”
“说下去!”
叶凌道:“可招募吕州受灾的壮年男子从征,如此便可剩下一份钱粮,以征代赈,岂非开源与节流并举?”
王文进再一次停笔,旋又拿过旁边一张白纸,写了些什么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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