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公子白浔与牛武并肩而立,牛武沉声道:「现如今道门也要来插上一手,要不要我去将他们两个赶走?」
白浔摇头道:「擂台都摆下了,岂能说撤就撤?既然佛道想要争斗,我也乐见其成,且看看这小道士要做什么,再去不迟。」
平台之上,金蝉子和李周相对而坐,金蝉子笑道:「不知李道长对贫僧方才所讲,有何不解之处?」
李周摇头道:「非是对大师所讲佛经有疑问,贫道想问大师为何要不远千万里,自东土而往西方,那西方之境,有何好处?」
「阿弥陀佛,」金蝉子笑道:「西方极乐世界,天地之胜境,物外之圣域,如何不好?」
「既是极乐之境,佛门又常怀普度众生之心,怎不见众生入你西土?」
金蝉子悠悠一叹:「世人迷惘,不知彼岸,我佛慈悲,传佛法于苦海,救苍生于业难。贫僧虽不才,亦在佛祖面前发下宏愿,以言承法,以法化舟,普度众生!」
李周笑道:「大道三千,自然有序,如今天地之间,三教并立,五域之中,百家共存。悟道逐仙,各有法门,如何只有你那佛法来渡世人?佛门广大,道门亦辽阔无边。南域群妖,本天生地产,气聚生灵,自有我道法传授,超脱凡尘。」
一旁突然有妖高声道:「你们两个忒磨叽了,一个自说自话,一个自卖自夸,却不闻佛道有何益处。我等生而为妖,虽先天胜过你们人族,可后天为道所阻,不得自在。寿元所限,终归尘土,若想明悟大道,该用你佛法,还是用你道法?」
「阿弥陀佛!」
金蝉子开言道:「入我佛门,可知万缘皆罢,诸法俱空。幻象在前,自扰六根清净;入定持戒,原来百端皆空。发觉需坚诚,诚乃立身之基,修行之本。一心而存,诸事寂灭,莫问尘缘总该弃,闲乐无为自然全。」
李周闻言,摇头笑道:「大师所言看似高深,实则空无益物。万象既然寂灭,心念又从何来?诸事皆空,却留一心尚存。一心若在,则万象自生,物色皆空,却自空生念。心之源,性也。性之不明,则参禅打坐,俱是无用之功,守律持戒,不过自入牢笼。」
金蝉子反驳道:「心性实乃一物,真机自在性中。法本从心生,还需从心灭。佛即心,心即佛,众生皆可成佛陀。」
旁边有妖问:「和尚,我们也能成佛陀?如何能成啊?」
「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需知无相为真相,无空为真空。非色非空,非异非同。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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