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后,倒吸一口凉气。
他终于怕了。
而延祉躲在屋里装缩头乌龟。
赵传薪却没打算放过他,朝屋里一指:“你,出来!”
延祉怕极了,身子却不听使唤,两股战战而出。
“你是哪个?”赵传薪问。
“本官……我是延祉,库伦办事大臣。满人库伦办事大臣。”
“延祉,我问你,草原有没有匪患?”
“有的!”
“我是不是在剿匪?”
“是,正是!”
“第八世哲布尊丹巴,是否窝藏马匪?与俄人勾结?”
“啊这……”
别看延祉威胁哲布尊丹巴,说要奏明理藩院。
实际上,在原本历史轨迹中,到最后他也没有上报朝廷。
但他确实向哲布尊丹巴借过快枪,准备对付在卓尔罢赛和桑贝子一带劫掠汉人商贾的陶克陶胡来着。
这说明他是知道一切的。
见他支支吾吾,赵传薪眯起了眼睛:“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哲布尊丹巴,是否窝藏马匪,与俄人勾结?”
“是……有的,他勾结俄人窝藏马匪。”延祉一咬牙,觉得英雄不吃眼前亏。
毕竟性命要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哲布尊丹巴狂怒,指着延祉吼道:“你可想好了再说!”
“对,你想好了再说。”赵传薪也淡淡的说。
延祉天人交战,一跺脚:“佛爷,你干的那些好事,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哲布尊丹巴内心生出无力感,而赵传薪笑了:“你知道最好,现在去取纸笔,一五一十的交代出来,签字画押,按上你的官印,同时奏明理藩院,上报朝廷。交代的罪状给我。记住,事无巨细,全都交代清楚。但凡我从别人口中印证的消息不同,我他妈剐了你!”
延祉打了个哆嗦。
他真的怕了赵传薪,他也真的相信赵传薪能剐了他。
这人杀人根本不眨眼。
这几十口子人,说杀也就杀了,还掌掴哲布尊丹巴,胆子比天都大。
“一定一定!”延祉满口答应,哪里敢反驳?
赵传薪又对其余人说:“你们一人写一份,权当免死金牌。这也叫纳投名状。”
众人看看哲布尊丹巴,如丧考妣。
“我看谁敢?”别人都不敢反驳眼前的杀神,可哲布尊丹巴却敢。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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