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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传薪告诉姚佳:“你回去后,开始贴布告,着手解决民生矛盾。官货局的高光时刻到了。”
姚佳深吸口气,有些激动:“我一定办好。”
胪滨府原本如同乱麻的局面,被赵传薪大力而暴力拆解理顺,终于到了他姚佳上场。
早想干一番事业。
他又问:“那你呢?”
赵传薪看着达赉湖方向:“我去寻一个老朋友。”
这朋友是真老,老的快走不动了。
巴雅尔孛额蒙古包外不远处的小河,在昨天夜里已经结冰。
他的一身毛病,多半是因为常年居住水边沾染,老了老了却还是喜欢住在水边。
此次回归,他不再寻亲访友,许是走动少了,许是人们不再需要垂垂老矣的神灵中间人,老巴雅尔孛额门庭冷落,经常造访的只有几只松鸦,嘎嘎的叫个不停。
他去河边,打碎了冰碴取水。
弯腰后,再起来会很吃力。
脚下一滑,眼瞅着就要滑进河里。
那样他的靴子会灌包,这样的天气可不好受。
这时,一只大手扶住他的手臂:“脚下一绊一出溜,这辈子就过去了奥。”
巴雅尔孛额:“……”
赫然回头,欣喜看见了那个高大的年轻人。
“你咋来了?”
“我再不来,你怕已是冢中枯骨。”
“呵呵,生老病死何惧之有?”
“死之前,给我当两年校长吧。”
“何意?”
赵传薪将他拉了回来,轻松的打了一桶水,轻松的提着搀扶巴雅尔孛额往回走。
“我来这里当知府,正准备建校,建小学,需要个德高望重的人当校长,我觉得你就合适。”
巴雅尔孛额“咦”了一声:“知府?我倒是听说,朝廷要新建府衙,胪滨府是吗?呵呵,胪滨府,胪滨府,这起的哪门子名?”
“一群狗屁不懂的人瞎起的名呗,这个世界不就是这样,许多蠢货说同一句不过脑子的蠢话,蠢话就成了至理名言,不对也是对的。”
“哈哈,只有你敢堂而皇之辱骂朝臣。”
赵传薪随他进屋,嗅到了一股血腥和草药结合的味道。
“焯,这啥味道?死狍子掉药缸里了?”
“还真是狍子血。”巴雅尔孛额苦笑:“你给我的酒壶,成精了!我得用金刚不能断之猛药降服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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