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流,江田岛命数尽了,赵传薪将麻绳的一端搭在房梁上,将江田岛提了上去系好。
这才吹干纸张墨迹,对折一下后,装进信封里,让星月在信封上写两个大字——遗书。
这年代,留不留指纹和DNA无所谓,又没有信息库比对。
江田岛,就这样被自杀了。
做完这些,赵传薪翩然离去。
当天下午,黄维翰便收到了江田岛“自杀”消息。
赌坊中的日本人,当看见上吊的江田岛和遗书后,第一时间就觉得这是黄维翰的报复。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如果黄维翰想要报复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更何况,江田岛自杀的时候,黄维翰正在处理俄人闹事,哪里会分心派人来暗哨江田岛?
于是只能报官。
黄维翰甚至亲自带着检验史和一群巡警来赌坊“自杀现场”。
检验史就是旧时的仵作。
地方官场习气,向来是自上而下沿袭。
黄维翰精明强干接地气,下面的人就有学有样。
检验史快速勘验现场后,悄声对黄维翰说:“大人,以我多年经验判断,这江田岛是被人杀死的。”
他的声音极低极低,只有他们二人能够听清。
“哦?”黄维翰吃了一惊:“依据何在?”
难道有人帮他找场子?
“下官见过上吊自杀的,虽是狰狞,但却不似江田岛这般脸上露出惊骇和疑惑。另外,他脖子上有抓挠的痕迹,似乎被人从后勒住之时,想要奋力解开绳索而不得。地上的尿渍,明显在椅子下面,而不是吊上去后滴落的。除此明显迹象外,江田岛办公室门外走廊窗户上有些蛛丝马迹。还有一处十分可疑,江田岛写完‘遗书’,他的自来水笔不翼而飞……”
检验史详实报告,尽职尽责。
然后等待黄维翰表态。
在他看来,江田岛死则死矣,用两个字形容——活该。
他觉得,黄维翰应当敷衍结案。
可他却低估了黄维翰头铁的程度:“将你推敲出的案情告诉死者亲友,立刻着手缉拿凶手。”
“啊这……”
就完全不能理解。
……
假如赵传薪用心,他其实可以制造完美“自杀现场”。
但他压根没放在心上。
一个日本人,活该去死,没什么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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