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人。我不一样,我知道我是为了什么而来的,所以就算你现在杀了我,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即便承载着足以开碑裂石的力道,这戒尺,终究还是在向戎的额头前停了下来。
“啊,看来阮兄你已经明白了,杀了我,只会换一个你不了解的对手过来,他大概是不会跟你讲道理的。但是留着我,你至少还能知道怎么应对我,兴许我还能让可汗的大军退回去。”
向戎叹息一声。
“就好像我那徒弟,多好的一身剑术,却硬是被你捉来念什么圣贤书……阮兄,你不会是准备用他来要挟我吧?那我劝你换个人,之前分包子给我的那个小子就挺合适,我看他人挺好的。”
“废话真多。”
深吸一口气,阮山涛却放下戒尺,将一旁的棋盘取了过来。
“也罢,你我手谈一局吧,你这些年长了什么本事,都亮给老夫看看,少去祸害天下苍生。”
“那好,若是我输了,我会上书可汗,带队北归,毕竟有阮兄你坐镇,想要啃下兖州,代价不小。”
说到这里,向戎却顿了一顿。
“但若是阮兄你输了,那也证明真到两军对垒的时候,你也必然赢不了我,不如直接开城投降,迎接可汗,起码能让这满城上下免受刀兵之灾。”
“废话少说,开始吧。”
阮山涛却懒得与这向戎废话,抬手便落下一子。
棋盘之上你来我往,二人一时间杀得难解难分。这与其说是在下棋,倒不如说是在操演两军对垒之阵势——而这阮山涛的用兵之道,却是和他的剑术一样刚猛无匹,没过一会,便已经将向戎杀得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是老夫赢了。”
最后一子落下,阮山涛眯起了眼睛。
“就算你三路大军齐至,这兖州城也能放干草原王庭的血,所以就算为了你嘴里的仁,为了你嘴里的草原百姓,你也该带兵退去了。”
“没,阮兄,我还没输。”
向戎抬手指了指棋盘。
“你且看看,我这里还暗藏一子……”
“嗯?”
阮山涛眉头紧皱,连忙低头看向棋盘。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心口却骤然一痛。
“你……”
低头看了眼钉在心口的发簪,又抬头看了眼披头散发的向戎,阮山涛满脸都写着不可置信。
而向戎,却垂下了头颅。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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