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或许天生就是雄鹰一样的男人。
雄鹰就该翱翔在天上,为什么要去看地上的老鼠呢?
可他这位杜兄弟,哪怕变强之后,也从未将他当作什么老鼠。
他们还是会聚在一块喝酒吃肉,还是会一块吹水闲聊,虽然有些时候,这位杜兄弟说出来的东西比较难懂,但对方却没有半点不把他当做兄弟的意思。
虽然不存在任何血缘关系,但只看这份交情,却已经真的亲如兄弟。
所以,总要做点什么吧。
总是要做点什么的。
“总是要做点什么的。”
这一刻,不止是他,就连他手中那一支染血的长棍上,也回荡着与他同样的意志。
一样的痛苦,一样的悲伤,一样的愤怒,一样坚定的决心。
这柄由他亲手制作出来的长棍,此刻竟然与他别无二致。
不,简直就是与他自己,一模一样。
长棍上那颗还在隐隐跳动着的干涸心脏,就是他自己的心跳。
“……咦?”
举起长棍的木头人突然怔住了。
那是,他自己的心脏?
也就是说,他已经死了?
“我……”
木头人的视线突然一阵恍惚。
这一刻,看着那颗干枯的心脏,他却突然想起来了,那些原本模糊的记忆,再一次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是了,就是在那个人头涌动的集市里,陌生的客人在接过了长棍之后突然出手,当着他的面刺穿了他的胸膛,甚至将他的心脏都挑了出来。
他已经死了,就连心脏都已经被夺走,而残留的意志,也已经被封在了这柄长棍当中。
所以他到底是谁?
如果他是自己的话,那这柄长棍又是什么?那个被捅穿胸膛的他,又是什么?
太多的疑问突然在他的脑海中爆发,伴随着莫大的恐怖,这一刻的他甚至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就连那柄被举起的长棍也跟着僵在了半空之中。
与此同时,那个躺在地上的江湖刀客,也开口了。
“原来这就是你的后手吗……你不该让他碰这个的。”
倒在地上的殷人武昭,看着同样倒在地上的杜乘锋,竟咧开嘴笑了起来。
“是,你确实做到了没人能做到的事情,然后呢?他只是一个木匠,他分得清谁哪个才是自己吗?”
“伱……”
杜乘锋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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