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只要谈起自己所坚守的信仰,所追寻的理想,灵魂就会在这副残缺的身体里散出璀璨的光来。
“像是星星火一样。”沐镜抱着沐小六,笑起来,“江叔叔一定很爱自己的信仰,也很爱这个国家。”
江槿看着沐镜,很轻地笑了下,“是的,我很爱那片山河大地,愿意为她抛头颅洒热血,捍卫她的尊严和完整。”
他曾经被割去了鼻子,也被削去了嘴唇,最后被火海烧得面目全非,可现在笑起来依旧那么英俊。
“江叔叔,”沐镜捧着脸,笑的时候眼里也有光,“我感觉你特别可爱,你是最可爱的人了!”
“好,”江槿笑出声,揉了揉沐镜的头,“好啊。”
他感慨般长叹,眼中似乎有泪光,声音不知不觉放轻了:
“真好啊。”
只要知道他守护的山河好好的,守护的人都好好的,就什么都值得了。
“对了,”沐镜从兜里掏出什么东西,递给江槿,“江叔叔,这是送给你的礼物。”
江槿愣住,看着沐镜手里的折纸白鸽。
“我和姐姐都不会折纸,所以让大哥哥帮忙折的,”沐镜把小白鸽捧在手里,盈着笑的异瞳干净而纯粹,“江叔叔喜欢吗?”
江槿小心捧过沐镜手里的白鸽,布满斑驳伤痕的双手和孩子柔软白皙的手掌形成违和,却又那么契合的画面。
“喜欢。”
江槿不知不觉坠下眼泪,朝孩子笑起来:“谢谢你,孩子。”
“不客气,”沐镜道,“这是姐姐让我送给你的。”
江槿有些意外:“小同志?”
“嗯。”沐镜点点头,余光忽然看到权珩的身影。
沐镜眼前一亮,立刻起身跑过去:“姐姐!”
江槿也站起身:“你们有没有受伤?”
“没有,”权珩声音温和,“江先生放心。”
“那就好,”江槿这才放下心,“你们拿到了一城的通行证?”
“通行证?对,我们拿到了那个怪物的身体碎片。”
疯帽子抛了抛手里的玻璃瓶,看黑色粘液在内部滚来滚去,玩得不亦乐乎:
“看,它还会动。”
他说着又晃晃手中的玻璃瓶,看着粘液挣扎着爬起,磕头似地拍打着瓶壁。
[加茂:啊对对对,会动会动,我的残肢很会动]
[那必然会动,人家活着的时候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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