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的岳家贾家也是武勋之后,乔应甲又释然。
这贾家大概和冯家也是世交,若是有这种层关系,倒也勉强可以接受,只是委屈了这林家女了。
“冯贤侄,你说那白莲教匪和城中无赖匪类纠合在一起为乱,为何林家小姐又会在冯家府上?”不问清楚这些问题,乔应甲是不会轻易做出判断的。
冯紫英最怕就是对方什么都懒得问,只要发问,就说明对方是在认真考虑这个问题了,也意味着对方还是很重视林如海的这层关系或者说这条线的。
他又把情况简要介绍了一下,九真一假,“谁曾想到如此凑巧,他们本是进京到其舅父家中,顺带要过临清,刚巧到我家府礼节上的过访,就遇上这种事情,……”
一切都是真的,唯独这么巧就赶上了,虚晃一枪就蒙过了。
林如海和贾家关系乔应甲也是知道的。
贾家一门二公,也算是武勋中的翘楚,而且贾家也是出过进士的,宁国公之子贾敬便是比乔应甲早一科,元熙二十三年的进士,只不过这贾敬好丹道,居然辞官隐入道观修行,倒是让很多人大惑不解。
“当下临清城中匪势日大,明公怕也是知晓一些的,宫中来人苛索过甚,民间困苦不堪,这怕也是教匪趁势而起的引子,若是任由教匪作大,先前或许他们还在惧怕卫军,但是若被其窥出虚实,只怕那临清内城难保,而三仓若是被毁,只怕……”
冯紫英没有再说下去。
乔应甲轻轻哼了一声。
宫中税监在临清设卡苛索来往客商的情况他自然是知晓的,但圣上此举倒也并非完全为私,九边军饷欠饷日多,户部库中空空如也,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若是继续这般欠饷,只怕边军就要生变了。
乔应甲虽然一直在外,但是对这些情况还是了如指掌,朝中为此事已然争吵不休,但是涉及到太上皇的故往,谁又敢较真非要折腾个底朝天?只怕圣上脸上不好过不说,还得要惹来太上皇那边盛怒吧。
“冯贤侄,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只是这漕务乃是李漕总掌管,旁人是难以置喙的,我虽是肩负巡按漕务职责,但也不能越俎代庖,……”乔应甲清了清嗓子。
“明公所言甚是,只是这剿匪平乱之事关系重大,而其中又与宫中来人有些瓜葛,晚辈担心……”冯紫英也没有说下去。
“哼,也未必。”乔应甲脸色一板,“漕务关乎京师大计,漕台自有定计。”
“是,是。”冯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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