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觉和视野上还是差了一点儿,极有可能是囿于身份传统,也有可能的确还有一些自己未掌握的秘密,但无论如何都不可取。
除开这些,那就是经济上的经营也要开始先行做起来,坐吃山空,等到最后真的需要花钱的时候却捉襟见肘了,那才糟糕,只不过这一点上,父亲似乎不怎么管,还得要在母亲那边下点儿功夫。
云裳就这么看着这位少爷在这里有一笔没一笔的写着东西,跟了冯紫英几年,她好歹也能认些字,甚至一般书信都能凑合写着,但今日里少爷写的这些东西他却看不明白。
读书她知道,但接着写国子监和书院,她也大致明白,紧接着写了一个“历事制度”,她就不懂了。
然后就写了什么“人脉”、“资源”、“经济”等等就更是她不懂的东西,而且还划线把它们连起来,中间更用一些看不懂的符号标注,到最后呆呆的看了半晌,似乎在想什么,最后却要自己把这些拿去烧了。
云裳觉得这一趟出去回来之后,似乎眼前这个昔日还有些青涩稚嫩的少爷有些变了,虽然依然对自己很亲昵,甚至还多了几分怜惜的感觉,但是他全身上下总萦绕着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气息,怎么说呢,就是很神秘,让云裳完全看不穿猜不透了。
想想他在临清干的那些事儿,如果不是从素来严谨的冯佑嘴里出来,而且又得到了瑞祥的证实,打死云裳都不相信这是那个对什么事儿都还有些漫不经心的小少爷。
真的变了,躺在外房床上的云裳一晚上都辗转反侧,而内房里的那个少年似乎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些。
这一夜冯紫英睡得很不踏实,一夜无数个梦混杂在一起,充斥在脑海中,而在临清这么多天,却从未有过这种情形,反倒是回到家里却成了这样。
到第二天早上云裳侍候他穿衣洗脸,他似乎一下子也就开窍了,很自然的接受了这些原本还有些不太适应的服务。
“老爷昨晚回来晚了?在哪里歇的?”洗漱完,用了早饭,冯紫英凝神运气。
照理说自己该去国子监报到了,但是国子监的制度其实已经有些沦为摆设,像冯紫英这种专门请假的都属罕见,具备了专门手续,而且还请祭酒签了字,而有些人则是不屑于在国子监读书了,只是因为需要这个资格,每月一考的考例也必须要到。
云裳惊了一惊,这谁敢去打听老爷昨晚在哪个姨娘或者太太房中歇息,活得不耐烦了?
怕也只有少爷敢这么问,但也属唐突了。
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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