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考中十人以上的进士也未可知。
而这批考中的进士最不济也能有几人成为庶吉士,日后进入翰林院的可能性很大,而这批人未来很快就能成为朝廷中的中流砥柱,这对于也许明年有可能复起的齐永泰来说最为有用。
相比之下,像东园诸生后年还需要过秋闱关,即便是考中举人之后,在大后年的春闱中,能够直接考中进士的屈指可数,便是有一二人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绝大部分人都还需要磨砺一科两科,甚至三科四科方能考中进士,其中许多人甚至就无法坚持下去,而只能以举人身份出仕。
着眼点不一样,那么看待问题处理问题的方式自然就会不一样。
不过齐永泰不是那种刚愎自用的人,在大前提一致的情形下,他和官应震相处得也还不错,所以这个问题虽然有分歧,但是并非原则性问题,完全可以达成一致。
“唔,东鲜既然这般信任他们,也罢,早一些接触这些内容并且切入深刻一些也对他们不是坏事,也对他们早一些成熟起来有益。”齐永泰点点头,“明年后年乡试,愚兄估计朝廷可能会在去年秋闱基础之上还要更进一步变化,对时政策论这一块还要更重视,书院这方面还要有调整才行。”
“乘风兄的意思是我们书院在课程上还要进行调整?”官应震微微蹙眉。
经义乃是根本,是基础,如果经义根基不牢,便是策论也需要在经义的基础上加以阐释发挥才行。
在官应震看来青檀书院已经很重视时政策论这一块了,每日晚上在时政策论上的探讨往往都要持续到子时,可谓认真激烈,有时候连教授、助教们都会被吸引进去争论得面红耳赤。
这也是最吸引学子们的一堂课,但如果忽略了经义基础的打牢,导致在乡试会试中阐释叙述缺乏经义功底支持,那就有些舍本逐末了。
“我知道东鲜你的顾虑,但你注意到没有,这两三年来,随着我们书院名气日大,来我们书院的学子虽然年龄偏小,但是他们大多都是一府一省中的英才,许多自小便熟读四书五经,甚至也有本省本府名师教导,县试府试院试中都是名列前茅,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在经义这一块的基础都不差。”
齐永泰耐心的解释道:“他们现在很多人欠缺的就是在经义上的更进一步的提炼升华,形成一些属于自己的理念,然后再用这种观点理念来对当下时政中的种种来进行分析解读,这方面他们是最欠缺的,也需要时间和大量的实例来锻炼磨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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