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朱国祯和缪昌期起身,齐永泰没有理睬,这边自然有作陪的官应震处理。
朱国祯和缪昌期能坚持到第一场辩论结束已经很让齐永泰吃惊了,换了是他,估计不到半场就得要离场。
这明显是和江南书院那边格格不入的路数,南辕北辙,道不同不相为谋,怎么可能还留在这里为对手助威?
这无关大局,虽然也引起了一些学生和前排的官员们的关注,但是齐永泰很好的控制了节奏。
他将一张硕大的河套地图在讲台上悬挂了起来,虽然十分粗略,但是基本上能够让大家一目了然。
这年头地图是个新鲜玩意儿,别说一般的学子,就算是一般的官吏都少有接触到,这张地图虽然粗糙,但是粗线条下也能说明很多问题,尤其是几字形的黄河更是让人印象深刻。
齐永泰又亲自将河套目前情况以及前朝对此地区的一些战略做了一个介绍,立即就把绝大多数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朱国祯和缪昌期其实知道青檀书院把河套战略这等争执几十年的军国大事儿拿出来当辩论题纯粹就是一个噱头,就是要勾起学子们的兴趣和注意力,但是你不得不承认人家这一手很高明啊。
看看学生们全神贯注的模样,根本没有几个人注意到自己几人的离开,就连自己的几个弟子都频频回首想要听一听齐永泰的介绍和下轮的辩论。
“东鲜,你们这是在舍本逐末,误人子弟啊。”缪昌期走出会场,才气急败坏的向对方道。
“哦,当时兄何出此言?”官应震好整以暇,微笑着应对:“这不过是一场辩论,怎么就上升到这等高度了?江南书院难道不辩论么?我看那边的经义论战也不少啊。”
“东鲜,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你知道我们的来意,你们这样做就是哗众取宠,于国无益,对学生们来说更是有害无益,学生学习的根本还是在经义,这一点不容改变!”朱国祯表情要郑重许多,直视官应震。
官应震知道这是要摊牌的时候了,齐永泰也早就和他商量过了。
这个原则不能让,摊牌是必然的,但对方也未必就是铁板一块,像缪昌期和朱国祯未必就没有各自的心思。
“文宇兄,当时兄,愚弟知道你们的意思,但是你们要看到朝廷对科考改革的大势,经义根基不会变,这一点我们其实都明白,但是要在形式和内容上有所改变,特别是内容上,时政策论分量更重是大势所趋,如果要逆势而动,恐怕受害的是我们自己,据愚弟所知通惠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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