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深的能臣都觉得自己似乎变成了外行。
见望向自己的目光都变得有些奇异,冯紫英知道自己这个逼又装得有点儿大了。
不过这也是没法的事儿。
丰盛胡同那边,沟渠堵塞严重,去年的时候,因为就下过一次大雨,结果导致沟渠河水泛滥,直接淹没到了自家院子里。
没办法,因为老爹不在,这事儿还得要一个顶梁柱才能来干,那冯寿还专门来书院里找到自己,说起了这事儿,冯紫英这才开始琢磨此事。
为此他专门去询问了一下。
好在有人脉关系就是不一样,韩奇老爹在北城兵马司,帮着问了一下,这边属于西城兵马司管。
但是像沟渠这种事情,按照惯例修建是归工部虞衡司,一位员外郎负责,但疏浚却不归工部管,而归巡捕营。
巡捕营上司是兵部,但是如果是沟渠被侵占填塞,那么这就不是简单疏浚了,按照惯例需要先解决被侵占填塞的问题,这又不归巡捕营管了,归五城兵马司。
但敢侵占填塞沟渠的,多是京中贵人,一般说来五城兵马司都不敢去招惹,如果实在推不过了,就会上报巡城御史公署(巡城察院),由巡城御史来确定如何处置。
但往往沟渠的侵占填塞你是很难界定的,尤其是涉及到街道规划和房屋拆建之后,很多东西都没有了一个明确说法,所以很多事情都难以有个定论。
要么就是巡城御史公署和工部扯皮,要么就是工部和巡捕营扯皮,甚至可能直接推到本来不怎么管城内事情的宛平和大兴两县县衙去。
要说的确什么事儿这县衙都该管,但是要管却又基本上什么都管不下来。
所以冯紫英很是花了一番心思才算是搞明白这里边复杂的管辖关系,谁都可以管,但谁都可以推卸。
“紫英,按照你这么说,这一场大雨下下来,这京师城里还真的要出乱子?”周永春皱起了眉头,他是从都察院十三道御史转任了顺天府治中,后辞官来了书院。
在顺天府担任治中其间,周永春便与通判共同管理河渠、土地、山林等事务,对城内的这些事务有所了解,只是他在顺天府治中任上时间不长,只有一年时间不到,所以了解不深。
“一场大雨下来肯定出不了什么乱子,但是就怕这种大雨,下两天停一天,再下两天,这样下去,恐怕就不好说了。”冯紫英皱起眉头,“而且据我所知,这南城那边河沟渠道湮塞甚多,多是百姓为增建房屋所为,西城情况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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