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瑞祥兴奋得连鼻头都红了起来,外衫被挤得歪斜着,腰带也被挤得松散,几乎要脱落下来,但还是他也顾不得了。
冯紫英强压住内心的狂喜,仍然沉声问道:“谁中了,多少名?”
“少爷中了,是少爷中了,顺天府国子监生员冯铿,第一百四十九名!”冲到冯紫英面前的瑞祥喘着粗气,几乎是撕裂着嗓子吼道:“少爷,你中了!”
噫,我中了?!我真的中了?!
是真的,我中了!!!
听到了瑞祥念出“顺天府国子监生员冯铿”几个字,冯紫英心中大定。
若说是整个北直隶有同名同姓的,那国子监生员却只有自己一人叫冯铿的了,而且一百四十九名更是确定了这一消息的正确性。
若真是报出一个二三十名,冯紫英恐怕还真的要不敢信了,他很清楚自己那份经义试卷的水准,能排在倒数几位,那也是相当满足了。
狠狠的一挥手,冯紫英忍不住仰天怒吼一声,这一关一过,基本上就是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了。
哪怕明年春闱过不了,但是冯紫英也有把握在下一科春闱过关了。
卡在他面前的就是这秋闱的经义关,只要这一关过了,其他很多问题都迎刃而解。
“紫英,恭喜!”范景文也很清楚这一点,乡试也许就是冯紫英最艰难的一战,过了这一坎,或许明年的春闱,这个家伙也能再创造一次历史,一个十五岁的进士,那将是一个什么样的荣光?
“谢谢梦章兄,谢谢!”冯紫英忍不住握住范景文的手。
可以说这两年在青檀书院的读书真没有白费。
除了周朝宗的针对性的补课外,齐永泰、官应震以及自己周围的这些同学,都给了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练国事、许獬、范景文等几人更是帮助他良多。
时政策论他自然是强项,但是能在短短两年间让他的经义水准上升到北直隶的中等水平,真的太不容易了。
你可以想象一下,整个北直隶四千多名学子中,哪一个不是苦读十多年甚至二十年以上经义的,但是他们有一小半的经义试卷都只获得了中下以下的评语。
而冯紫英却能获得一个中的评语,无论这里边有没有一些水分,但是起码不会太离谱,因为这等审阅都是要经得起复核的,没有谁会拿自己的乌纱帽来犯这种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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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冯紫英带着瑞祥出门,整个冯家就处于了一种坐卧不安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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