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叫不通,而是的确不精,这几方面,没一样能让这些刚刚摆脱贫寒学子身份的新科进士们心里舒服的。
而且自己还居然博得了皇帝金口点批,差点儿入三鼎甲,即便如此也都还是名列二甲前十,这如何能让那些个花费无数心思在诗文上的学子们心里舒坦?
看见侯恂那脸上有些诡异的笑容,冯紫英就能猜测得出这厮内心里怕是在暗自欢喜。
这两年里,杨嗣昌和侯氏兄弟也没少和青檀书院这边打交道,各种时政探讨和策论研读都不少,自然也少不了一些辩论,这帮家伙也鲜有占到便宜。
不过只要是说到诗词歌赋,冯紫英便敬谢不敏,明确表示自己对此道不精,不必多言,所以杨嗣昌和侯氏兄弟想要找茬儿都没借口。
今儿个总算是等到了机会,而且还是旁人挑起的事儿,既可以避免得罪人,日后也还可以借这个机会揶揄打趣冯紫英一番,嗯,是你自己的乡人瞧你不起,要和你论论诗文,怨得谁来?
这一顿恩荣宴也是吃得让人憋屈无比,这王象春时不时的隔着自己和侯恂探讨诗词,偶尔还抛上那么一两句诗词推敲之论,或者评价一二唐宋大家,弄得坐在中间的冯紫英也是格外难受。
想要起身走人,这是恩荣宴,他还没那么大胆,可不走的话,这二人,尤其是王象春这厮简直是越说越来劲儿,而那侯恂只怕肚皮都笑破了,却还装模作样的和王象春说得眉飞色舞,逗弄得王象春更是心花怒放。
冯紫英也是暗叹,一看这王象春就是情商欠缺头脑简单的家伙,被这侯恂玩弄于鼓掌之上,还不自知。
好容易等到这恩荣宴快要结束,冯紫英觉得自己总算是可以逃脱这二人隔空探讨大周诗歌文化的发展大计时,却未曾想到他一直力图避免的鄙视还是来了。
“紫英,若谷说你不喜诗文,可是当真?”王象春斜睨了冯紫英一眼,意兴不减的问道,显然是先前与侯恂之间的探讨,让他很是满足。
侯恂出身名门望族,而且父亲又在朝为官,而王家也是山东新城著名士林望族,其父其兄皆为进士,自然心高气傲,得到侯恂的尊重,也让他格外得意。
而这冯紫英不过是武勋之后,仗着对时政有些了解,今科撰文邀宠媚上,博得皇上一时心喜,便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虽然同为山东籍人士,他也尤为不喜。
“季木兄,小弟的确在诗文一道上无甚天赋,加之自幼在边地生活,又无名师教导,家中也不像季木兄那般家学渊源,所以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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