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这种决心是好事,但是一旦过头就会带来大问题,希望自己这个弟子能把握好。
“紫英,为师明白你的心意了,但你要记住,即便是你馆选过关,你的身份也还是一个庶吉士,许多事情过犹不及,急于求成反为不美。”乔应甲长吁了一口气,“其实我和乘风兄也有一个想法,如果叶向高那边不通,我打算去和龙江谈一谈,……”
沈一贯字肩吾,号龙江。
冯紫英大为吃惊,沈一贯那里还能有园转余地么?
在殿试上他为了自己那一卷甚至与永隆DìDū公开对抗,怎么可能……?
“不一样。”乔应甲看到冯紫英的震惊表情,却没多做解释,“现在龙江先生丢开一些羁绊约束,就可以考虑更多了,当然为师这边肯定也会有一些难题,……”
冯紫英大略明白了乔应甲的一些想法,而且这可能也是得到了齐永泰一定程度的默许和支持,但这同样有弊。
这足以让冯紫英为之感动了。
自己才十五岁,未来还有太多的时间和机会,但这两位师长都是为自己殚精竭虑的操心了,这里边固然有师生情谊,但更多的还是自己的许多表现获得了他们的认可和支持,正在走在近乎于志同道合的路径上。
”乔师,您和齐师对弟子的恩情,弟子铭记在心,……”
冯紫英的话头被乔应甲打断,“为师难道是为了听你这样一句感谢话么?坚持你自己的想法,但是要注意分寸、节奏和尺度,为师总感觉你有一种迫不及待的感觉,你才十五岁,为什么就不能多几分耐心和沉着呢?……”
冯紫英无言以对,自己能说时不我待,再拖下去,很多事情会越来越糟,甚至不可逆转了么?
……
端起茶盏细细的又品了半晌,乔应甲才放下。
青衫老者坐在下首,也端着茶杯,若有所思。
“怀生,我这位弟子如何?”乔应甲微微一笑,放下手中茶盏,悠然自得地道。
“果真不凡,之前只闻东翁介绍,却未曾亲自接触,今日终见其面,得闻其声,端的是少年英雄。”
青衫老者作为乔应甲最受器重的幕僚,自然是清楚自己东翁对已经离开青年的看重,而且先前东翁和青年在厅堂里交谈半晌,他一直在一旁倾听,并未插言。
“哦?怀生可知我最欣赏此子哪一点?”乔应甲颇为得意的扬了扬头,“出了此子极有胆魄外,我最欣赏的便是其既有底线,该坚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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