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短短三日,冯紫英便有些腻歪了这种生活,这就是所谓的翰林院读书,而冯紫英也发现原本精气神都相当高昂的庶吉士们迅速在这种单纯读书却又没有多少压力的状态下以肉眼可见的变化松懈下来。
读史讲史当时好事,但是如果成日里都是抱着从秦汉到唐宋明的史书来细细解读,或许其他庶吉士们还能有些兴趣,但对于早就被前世中的辩证唯物主义历史观所熏陶过的冯紫英来说,就显得有些乏味了。
对冯紫英来说,观政显然对他的兴趣更大,可是庶吉士观政和普通进士观政不一样,普通进士观政都是有各自所在的衙门,而庶吉士是以读书和学习制诰文书为主,观政反而成了次要的副业,而且要有内阁的指令才能参与观政,平常时间都是学习。
“你这才读了几天书,就这般不耐烦了?”齐永泰严肃的语气让冯紫英只能低头认错,“弟子没有不耐烦,只是觉得这等大好光阴,却成日里研读史书,而且……”
“而且什么,你觉得你史读得很好了?”齐永泰没给冯紫英好脸色,“以史为镜可以知兴废,这是唐太宗名言,紫英,读史学史的意义不用我多说,你从秋闱春闱到殿试乃至庶吉士馆选一路太顺,为师觉得你有些浮躁了,现在是该利用这一段时间沉下心来好好积淀一下自己了。”
冯紫英只有再度起身行礼表示受教。
“庶吉士修书读史才是正份儿,观政还在其次,你们和其他观政进士不一样,他们观政之后就要到各部府院寺司,你们还要继续在翰林院,明白翰林院读书修史的意义么?”齐永泰苦口婆心。
冯紫英无言以对,他当然明白齐永泰的好意,自己在秋闱春闱折腾出太大风头了,是该好好收敛一些了,而且自己这个年龄也太招人恨了,连练国事都没有自己这么能折腾,还不收敛,那就要成了木秀于林了。
问题是这翰林院读史对于前世大学就是学政教而且又有了几十年官场沉浮经历的来说,就没有多大意义了。
过了春闱,在大周仕途上很多束缚自己的东西没有了,自己就该按照自己的一些想法来做事了,这是冯紫英的想法。
而且大周现在的情形很不好,冯紫英希望可以早一些介入这个历史步伐节奏中去,尽可能的为这个历史车轮方向提供一些有益的助力。
“当然,紫英,我知道你这个人是不会安分的,但是庶吉士这一两年你再怎么都要坚持下去,这对你很重要。”齐永泰当然明白自己这个弟子的性子,悠悠地道:“读书学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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