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对这个如同妖孽般的冯紫英感兴趣起来,难怪皇上都对此子十分关注,甚至连龙禁尉那边都有人一直盯着。
“子舒,你怎么看?”萧大亨终于平静下来,回到座位上,摩挲着椅子的扶手,似乎是在掂量着什么。
柴恪皱起眉头,“尚书大人,宁夏镇的情形的确如敬植兄所言每月都有消息传来,但是我等坐在这公廨里,却很难从这些传回来的消息获知真实的东西,如果说都入行都司和职方司传回来的消息那般,宁夏镇早就乱了个底朝天了,但是三月前石光珏还耀武与玉泉营,斩敌一百九十余人,就算是其中有花哨,但是起码也能说明形势在可控之下吧?”
萧大亨和张景秋都微微点头,他们还没有听明白这位右侍郎的意思。
“但是,行人司传回来的消息却非如此。”柴恪的表情却不好看,“以前我也不太看重行人司的消息,毕竟他们不是专业的,很多消息都是道听途说和只能看到市面上的一些表皮,难以深入了解其中,当然可以理解,毕竟这不是他们的职责,……”
“子舒,你想说什么?”萧大亨有些不耐烦了。
“大人请看,行人司这名行人是去年秋季入哈密去吐鲁番的,据他所言,当时他途经甘肃镇石峡关一线,遭遇鞑靼人游骑,红水河堡险些被突破,这和陕西行都司去年传递回来的消息基本一致,而他还提到了在胜金关看到了宁夏镇骑兵呼啸而过,结果一日后,两个村庄被洗劫,……”
“胜金关是在哪里?在大河以南了,哪里来的骑兵呼啸?是鞑靼骑兵过河了?如果是,那沿线早就是烽火连天,早该有急报了,但我查过去年急报,并无这等情形,那就是宁夏镇的骑兵了,洗劫村庄,这是在自断根基么?”
柴恪深深吸了一口气。
“当然也可以说会不会是马贼,但是我想行人司行人,恐怕还是分得清楚官军骑兵和马贼吧?那规模和服饰、兵器的区别有多大不问可知,可为什么他却很肯定的说是官军骑兵?宁夏卫骑兵以投城的蒙古骑兵为主,按照陕西行都司和宁夏镇的报告,历来忠诚,因为他们没法回河套,没法被鞑靼人所接受,可为什么会这等情形?究竟是叛乱,还是纯粹因为粮饷不足的劫掠?今日劫掠,那明日会不会演变成叛乱?”
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让都算是老军伍的萧大亨和张景秋都微微色变。
若是纯粹的劫掠那都好办,这种情形在三边四镇都有出现过,便是山西镇和大同镇,甚至更近的蓟镇也不是没有过,那军士没见着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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