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葱茏的盛景,这就是河套。
这样大一股部队,只要不是遇上鞑靼人大部精锐,便是寻常马匪也好,小股流虏也好,都是不敢招惹的。
看看这帮人的打扮,就能知道这些多半是来自南面汉地的边军精锐,草原上的人也不蠢,什么生意都能做,但是折本生意不会做,要想消灭这样一支力量,不付出上百人的伤亡,那是休想,更何况一看这又不是什么大股商队,根本不值得。
“佐叔,还得要几日才能到那边?”出来两日了,运气不错,基本上没有遇到什么人,偶尔遇上那么一两拨牧人,都是远远的赶着羊群离开了。
这一线应该是素囊和卜石兔部的势力错综交汇地区,也有一些依附于素囊或者投靠了卜石兔的小部落在这一线放牧。
“估计还得要三天吧,不敢走快了,马儿受不了,万一遇上紧急情况,那咱们就麻烦了。”冯佐脸颊干瘦,眉峰如刀,一双鹰鹫般的厉目始终在不经意的四处游移。
没办法,若是自己一人倒也罢了,冯佐自信在这草原上要想要自己的命的人还难得找出来几个,但是带上少爷,就真的不好说了。
老爷的交代很简单,如果少爷回来不了,他也就别回来了。
委实这位爷对冯家太重要了,所以从一开始要出塞冯佐就不赞同,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也由不得冯佐,他只能应允下来。
自己死不打紧,这少爷可真的是出不得事儿,冯佑那厮便是带着少爷冒了一回险都被太太给撵了出来避了一年的风头,这一次回去之后若是被太太知道,怕是老爷都脱不了干系。
不过有着二十骑夜不收和尖哨精锐随行,冯佐心里又要踏实许多,老爷也是下了大血本了,这都是榆林军中最精锐骁勇的角色,便是遇上寻常的鞑靼骑兵小队,这一支力量也完全可以应对。
有三骑早已经放了出去,这是规矩,沿着西北、正北和东北方向巡逻,一旦发现有可疑迹象,便要迅速折返报告。
“卜石兔现在在这边就只有五千帐?那他和素囊相比未免也相差太远了,这样赖在这里不走,佐叔,你觉得他目的何在?”
冯紫英知道冯佐虽然名义上是自己老爹的亲随,但实际上却有几个身份,护卫,总哨,以及冯唐的外总管,可以说冯家的各种事情基本上都没有瞒过冯佐,而冯佐的两个儿子也早就在大同置地成家了,甚至还带了三个孙子孙女了。
“铿哥儿莫要小看这卜石兔,昔日大爷和晁兔台吉交好,晁兔台吉在土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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