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铁规还在生效期呢。
“爷呢?”香菱赶紧撑起身子来,四下一打量,冯紫英的身影早已经不见。
“该问你呢,你这小蹄子昨晚儿值夜,怎么还睡在爷床上来了?”见香菱衣着正常,举止无异,金钏儿稍微放下心。
“昨晚爷拉着我说话,后来啥时候我就迷糊了,睡了过去。”香菱捂着嘴打了一个呵欠,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看看四周,这才神秘地小声道:“爷让我告诉你们,莫要担心,……”
听完香菱的话,金钏儿瞪大眼睛,“真的?”
“嗯,当然是真的,本来爷的大伯就无嗣需要爷袭爵和兼祧,要不那一房就要断了,这不正好?”香菱眨巴眨巴眼睛。
“那爷的二伯也是无嗣啊,爷不是也能兼祧?”金钏儿问道。
“啊?”香菱这就不懂了,摇了摇头,“也没说,不过爷的二伯没有爵位,不需要袭爵,或许就不用兼祧了?”
一门三祧确实没有听说过,还有这等高门大户的兼祧恐怕和乡间的普通百姓兼祧也是有区别的才对,这就不是金钏儿和香菱所能明白的了。
但她们明白一点,现在暂时不用考虑要跟着新奶奶的适应问题了,或许另外一房就是林姑娘或者宝姑娘,到时候能跟着这一房,那就再幸福不过了。
冯紫英早就起来了。
看见香菱睡得正香,他也不忍心打扰,所以就小心翼翼跨过香菱的身子,自个儿穿衣出门锻炼去了。
拳不离手曲不离口,这武技一道还得要保持修炼习惯。
还有那张师教授的固本培元之道也要坚持不懈,眼见得满十六岁了,就算是可以放飞自我,拿张师的话来说,自己情孽缠身,若是没有一个钢筋铁骨身,怕是支撑不起,所以这等修炼之术是断断停不得的,越坚持效果越好。
“对了,爷,险些忘了一桩事儿。”金钏儿一边替一身大汗的冯紫英擦拭身子,一边道:“昨儿个有一个尤家公子来登门,可没有拜帖,只说您的朋友,瑞祥便回了,说您这几日怕是都很忙碌,他说他们家现在暂住在阜财坊的承恩寺胡同,就挨着承恩寺边儿上,……”
冯紫英这才一拍脑袋,自己总说有一桩什么事儿给忘了,原来是这尤家也早就该进京了,比自己晚几日也该到了,只是这几日里自己忙得脚不沾地,啥事儿都抛在一边,也没能想起了。
看样子这尤家姐妹还是听了自己劝说,并没有直接进宁国府了,当初自己也是让她们姐妹俩先别忙着进府,打听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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