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何能躲得过去?”乔应甲点点头,“但当时都察院主要精力都在查两浙盐政,都察院内部也意见不统一,皇上的意思是先查证据明确的,你也知道前年朝廷情形,皇上也希望尽快拿出结果来,有一个交代,……”
巡漕御史、巡盐御史这一类专门御史虽然名义上也是御史,在理论上也属于都察院,但实际上这个御史更多地工作是处置漕务、盐政事务了,和御史本职工作已经没有多少关联了。’
而且巡盐御史还要特殊一些,因为他直接要掌管整个盐引的发放并要负责为户部催缴收取盐课,这笔数量不菲的款项对于朝廷来说非同小可。
三大盐政,两淮、两浙、长芦,两淮巡盐御史最为肥缺。
“那后来呢?”冯紫英不得不重视起来,看来历史走向仍然没变,这林如海始终要被卷入这盐政风暴中去么?
“皇上和当时左都御史张大人谈了,这事儿暂时压了下去,但这并不代表事情就算是了结了。”乔应甲以前并没有和冯紫英说这方面的事情,但现在一方面是牵扯到自己弟子的婚姻问题,另一方面也是觉得自己这个弟子已经成长起来,可以适当的参与了解这些隐藏在朝廷阴暗面的东西了。
“又有人在拿这个问题做文章?”冯紫英何等聪慧,而且前世的种种经历让他对这类事情十分敏感。
“都知道林海是太上皇的人,两淮盐政每年盐课收益户部都从来不问,从元熙二十年以来,这么多年都察院换了多少人左右都御史了?皇上也登基五六年了,怎么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人要兴风作浪?”乔应甲语气也发寡淡,眉目间却没有多少轻松。
“乔师,您的意思是有人要故意在这个时候作祟?”冯紫英努力地跟上乔应甲思路,“可是对方意欲何为?”
“紫英,你的目光不能只看到开海和举债啊,你要看到开海和举债除了给朝廷带来好处外,还会给皇上带来什么?”乔应甲轻声笑了起来,“都知道举债所得银子首先就要用于西征收复沙州和哈密,这是何等荣耀的大事儿?复土历来是一个王朝,一个皇帝最为荣光之举,皇上当然高兴,但肯定就有人不那么乐意了,嗯,你想一想,……”
冯紫英紧张地思索着,义忠亲王,还是太上皇?
义忠亲王这一两年刻意的在士林里营造声势,今日一饮宴,明日一诗会,南北士林文人,还有一些朝中官员都喜欢出现在这类活动上,倒也是搞得风生水起。
而且义忠亲王世子现在也是崭露头角,佳作频出,几篇文章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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