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是才在军务上立下大功,柴恪在给内阁信中也是盛赞此子乃是天生帅才,对军务尤为精专啊。
“那听你的口气,就不仅仅局限于宁波、漳州和泉州,还要去看看别的地方?”齐永泰很感兴趣。
“嗯,比如临清和东昌府,比如扬州和金陵,还有苏州、杭州和景德镇。”冯紫英琢磨着既然要南下一趟,那自然也就要借此机会好好转一圈。
“哦?这是道甫的意见?”齐永泰笑了起来。
李三才和乔应甲不对路,但和齐永泰还算保持着比较和睦的关系,都是北地士人,但是北地士人之间也有亲疏。
李三才和江南士人素来关系密切,尤其是南直隶和浙江士人都对李三才在漕运总督任上的表现赞不绝口,加之李三才素有文才治才,所以虽然他也是北地士人,但是却在江南很受推崇。
“李大人倒是没有明说,但是却拿着《内参》和弟子说了许久,感觉李大人对弟子提出了海贸产业十分感兴趣,认为能很多程度缓解江南地狭人稠的问题,特别是在丝织、瓷器和制茶几个行业上,如果可以在海贸商路上打开局面,那么这些行业都能够得到巨大发展,吸纳大量百姓谋生。”
冯紫英的话让齐永泰忍不住皱了皱眉,“紫英,江南富足,便是地狭人稠,但是只要是正常年份,便衣食无忧,但咱们北地可不一样,你若是有心,当多考虑咱们北地这方面的百姓生计才对,像景德镇的制瓷业兴盛,但是像广平府邯郸制瓷业也不差,你莫要把心思都放在江南去了。”
冯紫英笑了起来,这是齐师在提醒自己的根基所在了。
“弟子明白,不过当下开海之后面临的海贸,主要还是要以闽浙为主,所以当务之急还得要有所侧重,至于北地这边,弟子也在琢磨,登莱开海,如何来谋划北地与辽东、日本、朝鲜的海贸,还是要好好考虑一下的。”
“嗯,为师也是提醒你一下,你眼下已经有一些人觉得你在胳膊肘往外拐了,若非举债所得主要用于九边防务和辽东,只怕就有人要鼓噪攻讦你了。”齐永泰点点头。
“齐师,不至于吧,弟子还尚未正式授官,就是一个庶吉士呢。”冯紫英笑着道:“就算是和江南闽浙那边接触多一些,那也是开海举债的特殊性所决定的,并非弟子忧心如此啊。”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你现在风头太盛,自然有人眼红嫉妒不满意了,这也那面,明日吏部便会有下文,授予你翰林院修撰。”
“齐永泰云淡风轻的一句话让冯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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