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文言深吸了一口气,他真没想到对方如此警惕机智,自己刚一漏出口风,对方便马上反应过来,而且还要用毒誓来制止自己的所为。
这也罢了,若是那男子知晓这个情况,倒也无所谓,但汪文言只需要瞟一眼便知道那男子怕是真的不清楚自己想问的情况,只能作罢。
苦笑着摇摇头,汪文言思考了一下,才道:“这样,邢姑娘,我们借一步说话。”
素颜女子知道对方不太放心自己父亲,但连自己都不放心自己父亲,遑论他人。
见自己女儿跟着对方出了院门,那干瘦男子悻悻的吐了一口唾沫,有心想要跟随着出去听个究竟,却见另外两名应该是随从的人员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显然不会让自己跟着出去,只能作罢。
“邢姑娘,不知道你可曾了解妙玉小姐的身世,嗯,净缘师太和她的关系你可能知晓吧?那妙玉小姐的父亲你可知晓是谁?”
微微一惊之后,素颜女子立即反应过来了,“我只知道妙玉姐姐说过其父应该是……,先生是说妙玉姐姐的父亲是两淮都转运盐使司……?”
“没错,邢姑娘,我们知道你和妙玉姑娘的关系非同一般,净缘师太也专门说了这一点,所以我们才会把这个情况告知你,也请你务必对任何人都予以保密,当然日后妙玉小姐如果和林大人关系公开了,那也就没关系了,但现在还不行,因为这还涉及到未来妙玉姑娘的婚姻大事,……”
汪文言简单地和邢岫烟说了林如海病重,希望妙玉能认祖归宗重归膝下,并且也得到了其生母净缘师太的同意,那邢岫烟只是默不作声的静听,偶尔询问一二。
“这便是这般情况,邢姑娘若是还有什么疑问,尽可提出来,汪某知无不言。”汪文言很欣赏这个小户出身却是如出水白莲般的素净女子,话里行间也很是尊重。
“倒也没有其他了,实际上小女子也知道妙玉姐姐肯定是官宦人家,只是她不太愿意提及自己家世,想必也是有些难言之隐,所以小女子也从未多问,没想到却有这般境遇,不过苦尽甘来,或许妙玉姐姐今后就能多有几分笑颜了。”邢岫烟摇了摇头,“不过妙玉姐姐心性高洁,你们,包括林大人这么替他考虑自然是情理之中,但她也有可能不愿接受,……”
“邢姑娘,我们做事也只能是秉心而为,林公作为父亲肯定要尽到自己父亲责任,当然如果林公故去之后,妙玉姑娘若真是一心心向佛祖,我想谁也没有办法阻止她,但作为父母,或者为人子女,亦当尽自己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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