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像原本是大家共享的事情,怎么你就领先了?
所以当乔应甲前些日子语焉不详故弄玄虚的说起冯紫英三房也有了合适人选了,让齐永泰心里就更不悦了。
冯紫英心中也是一沉,没想到乔师居然先把自己给“出卖”了。
可自己母亲这边都尚未说好呢,在没见到妙玉之前,自己母亲是断不肯轻易同意的。
但此时他也不可能再回避,索性就让齐永泰作伐,也是一桩美事。
“齐师,弟子的确有合适人选了,便是那两淮巡盐御史林海之女,也就是弟子在临清所救之人,她与弟子有缘,……”
冯紫英话音未落,就被齐永泰粗暴打断:“你说什么,林海之女?不行!紫英,你昏了头么?林海是什么人,你难道不知道吗?巡盐御史,哼哼,其他巡盐御史也就罢了,两淮巡盐御史,难道乔汝俊和你父亲没和你说过?”
齐永泰脸色阴沉得吓人,连语气都前所未有的森冷起来,显然是被此事给激怒了。
这个乔应甲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阻止这桩婚事?
他觉得他作伐了一门好亲事,就不管了?
想到这里齐永泰就更恼火。
冯紫英想到过齐永泰不赞同这门亲事,但是没想到对方反应这么大,还吃了一惊。
“齐师,弟子知道林公的身份和情况,不过林公此番病重,弟子在扬州已经见过林公,他寿元无多,也就是两三个月的事情了。”冯紫英压低声音道。
“哦?”齐永泰知道林如海患病不起,但是没想到对方病重甚至是寿命无几了,如果是这样情形就要好得多,但这依然不是一桩好婚事,“不行,这门亲事不合适,紫英,这京师中如此多好人家女子任你挑选,为何要选林海之女?他虽然也是读书人出身,但是……,哼,他是太上皇私臣,那两淮都转运盐使司衙门,其实就是太上皇的私库,你难道不知道么?”
“弟子知道一些,不过……”冯紫英话头再被齐永泰打断:“知道你还要这门亲事?这个两淮都转运盐使司衙门和江南盐商勾搭不清,迟早是要清理,你去掺和这趟浑水,皇上怎么想?固然现在太上皇还在,皇上不会有什么,但是这等时间又能有几年?”
“再说了,林海在位这几年,替太上皇处理了许多腌臜事儿,皇上知道却不言,并不代表皇上就会一直放任或者忘记了,总归要有算账的是时候,林海倒是两眼一闭了事大吉,但接任者要对上下有个交代,必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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