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枉我们从京师跟到江南,翁家那边呢?”
“翁公还在京师,不过传回来的消息是虽然官大人虽然见了翁公,但是却没有多说什么,只说朝廷艰难,希望士绅商贾体量朝廷难处,至于开海之略涉及到的诸般事务,却是一应推诿敷衍,不肯细谈,……”
传信回来的人小心翼翼地道。
许诚栋沉吟不语。
他南下之时便专门去东昌府拜会了沈珫,也是花了一番心思,这位沈知府大人也是有心在仕途上更进一步,加之以前也没有太多交道,所以只是得到对方承诺,会写一封信给冯紫英,但也仅此而已。
看样子京师那边进展也不顺。
官应震是湖广人,更不好打交道,翁启阳也没能取得多少成果。
而且看这个架势,这冯紫英南下扬州是有特命全权一言而决的架势,他那位老师可是对他信任得紧。
钻天洞庭可不仅仅是指洞庭商人走的地方多,或者经营的营生广那么简单,更是意味着洞庭商人对时局的把握理解更为精准透彻。
在大周做生意,小打小闹自不必说,若是要想成气候,没有一点儿对朝政时局形势变化的判断把握,那是不长久的,个人如此,群体更是如此。
初一看开海似乎和洞庭商人当下的营生并无多少实质性的联系,更多的还是海贸或者海外垦拓,和现在洞庭商人经营的营生纵然有些关系,但也不深。
可是在这方面有着敏锐感知的他们都感受到了一些不同,朝廷在这上边的大动作是前所未有的,对整个大周朝局的触动更是巨大,可以说大周朝局必将因为开海之略而迎来一波大变。
他们都有一种感觉,如果不能跟上这个节奏,或许洞庭商人就要如昙花一现,甚至沦为二三流的商帮了。
见许诚栋沉吟不语,身旁那人小声道:“许公,可否要做一些准备?”
“准备?什么准备?”许诚栋淡淡地道。
“呃,按以往那般,……”
“你觉得这一位小冯修撰会是那等寻常官员么?”许诚栋站得笔直的身体似乎放松了下来,双手背负在身后在花厅里踱步一圈,“他若是那般就能摆平搞定的,又何须我们从京师到扬州?”
“兴许是待价而沽呢?”旁边人有些不服气。
“待价而沽这个词语用得倒也准确,不过这个‘价’和‘沽’恐怕不是你们想想的那么简单,他若是只看银子,那我这双眼睛就真的该挖来丢了。”许诚栋喟然道:“所谋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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