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撰真的对右岸盐场情况十分了解了,像海水盐分高这等情况,就是自己几人也不知道,但现在居然就有些相信了。
待到王九玉说完时,三人也已经抵达了王九玉安排的落脚处。
下车进屋,来不及歇息,四人便又合在一处,仔细计议。
“看来这位小冯修撰是真的知晓这等情形了,我等若是想要在其面前耍花招,只怕反而会在其心目中留下一个不佳印象,倒是需要好生斟酌一番,如何从其手中获得这份机会。”
“连兄说得是,只是他如何知晓这份情况,倒是让人好奇。”朱姓男子脸上露出赞同之色,“那龙游和江右安福商人虽然对拓垦颇有经验,但他们也从未打过东番的主意啊,这却如何就能知晓西岸盐场的情况?便是当地周边山民也不可能有这般见识才对。”
“连兄,朱兄,小弟倒是打听到一个消息,或许与此有关。”那位林姓男子忍不住插话道。
“哦?林兄请说。”连姓男子点头。
“小弟听说这位小冯修撰在京师中提出开海之略之后便一力主张要把东番纳入开海之略中,据说朝中几位重臣还不太认可,但这一位据说是一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子,便在京师城中四处寻觅了解东番情形之人,莫不是因此而得到了东番情况?”
连姓男子微微颔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林兄,那沈有容莫不是现在就在京中?”
林姓男子也笑了起来,“连兄也怀疑是沈有容向小冯修撰透露了此情形?可是沈有容也只在澎湖上和红毛番打过一仗,如何知晓右岸盐场情况?再说了,沈有容一介武夫,哪里能明白这盐场的奥秘,海水盐分,盐场地势,光照日头,四季风向,这等情形非我等熟知此行者,如何能明白?”
连姓男子和朱姓男子乃至王九玉自然都是知道沈有容的,王九玉更是熟悉,但要说沈有容懂晒盐制盐,自然无人相信。
思考了半晌,还是连姓男子拿定主意:“诸位,此事不宜再拖,不管小冯修撰是如何知晓此情的,到时候不妨一问,他若是愿意说,当然好,不愿意说,也不要紧,咱们关键是要拿下这右岸盐场的营生,这或许关系到咱们这几家人一辈子,不,今后几代的富贵荣华!尤其是九玉所言若是这位小冯修撰真有意将整个右岸盐场从制盐晒盐到贩卖尽皆交给我等,那我等几家人便是将这阖家老小几百条命交给他也值了!”
这连姓男子斩钉截铁的一番话,让其他几人都是全身剧震。
但是转念一想,这本来就是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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