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避风头,等到对方气消了再去。
“紫英又来信了?”
练国事也有些遗憾,本来自己可以和冯紫英一起南下的,若真是那样,能实实在在做些事情,心情何等愉悦?
现在这科里边虽然也忙得不亦乐乎,但是主要还是建章立制,叠床架屋的活儿,要不就是和户部和工部和兵部那边扯皮斗嘴,划分职责,这等事情,便是来一个秀才举人也能上手,只是这等话练国事也不敢向官应震抱怨。
“那不是怎么地?这都是第三封还是第四封了吧?紫英一个人在扬州肯定累得够呛,又没有能可靠可信的能搭上手的人可用,肯定要抱怨了,之前不是想把君豫你拉去么?”
方震孺也有些羡慕冯紫英和练国事的交情,若非官应震挡了一挡,练国事现在也是在扬州城里和冯紫英一样意气风发了。
现在整个科里边的人都是人心浮动,一个个心浮气躁。
冯紫英信中谈到已经基本敲定了特许金的事情,据说超过总计可能要超过一百万两。
这消息传到户部、内阁和皇上那里,立即引起了一阵震动。
户部那边都不敢相信,认为有些夸大其词了,原本以为有八十万两银子就满足了,没想到多了足足两成多,立即就想要派人南下扬州核实,甚至有意要接手,由他们来具体经办。
这立即引起了中书科这边的警惕。
官应震坚决反对,据说与户部尚书郑继芝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二人从户部公廨吵到内阁那里,互不相让。
两人都是湖广人,甚至是关系密切的同僚,一个是户部尚书,一个是户部右侍郎掌中书科事,但这个时候却是半点都不客气,就差吹胡子瞪眼老拳相向了。
“怎么,孩未,你也想去?”练国事笑着道:“你可是南直人,要想去,就得看大人能不能法外开恩了,你和鹿友都难啊。”
官应震已经透露出风声来,肯定会安排有人南下去协助冯紫英,尤其是在面临未来户部和工部都有可能要想插手开海事务的时候,自然要把中书科的基本盘给守好。
好不容易看到冯紫英南下开辟出一片天地,若是被外人给捡了落地桃子,那他官应震就要成罪人了。
不过谁去谁留却是不好安排,但开海事务涉及到江南士绅商贾利益极大,所以以官应震的意思是肯定不会让涉及利益较深的江南士人参与的,以免授人以柄,也避免自己这些学生被卷进去误了前程。
方震孺是寿县人,吴甡是兴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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