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太多,那位小冯修撰只是简短说了几句,后来都是汪文言在做具体介绍。”站在他身后的中年男子小心翼翼地道。
“汪文言?看来这位林大人是一心要酬和他这位女婿了啊。”老者脸色不是太在意,“汪文言所言这些你觉得如何?”
“小的也不好评判,但是听周围这些人的意思,还是和捐输差不多,名义上是要付息,但是利息很低,说是朝廷海税作保,而且还能由大家选出人员进入市舶司进行监督,但是具体如何操作,却语焉不详,……,那银庄情形相似,听说忠顺亲王和小冯修撰的冯家都入股,朝中亦有不少宗亲公侯入股,包括户部亦会在银庄开户,……”
“哼,别听那些,户部现在空空如也,开户又能如何?”老者不屑一顾,“无外乎也就走过场而已,存上三五千两银子,有何意义?”
“可是汪文言称开海债券售卖所得银子均要存入海通银庄,前期海商们议定的海贸特许金亦要存入海通银庄,。”中年男子犹豫了一下,“另外小的也听了汪文言介绍了一下这银庄营生范围,除了吸纳商贾存入现银通兑通取和支付利息外,其主要就是从事放贷,但是利息却比寻常借贷低许多,当然其放贷对象也十分苛刻,要经过几道手续审查,……”
“哼,朝廷里边传来的消息,这就是糊弄大家,让大家入股和存入银子,然后用于朝廷在登莱和辽东建码头船行,以便于支持辽东的补给,这等朝廷要务,银子砸进去便是老虎借猪——有去无回,……”
老者轻蔑地一扬手,把手中鱼食全部撒出,纷纷扬扬,引得水池中红鲫蜂拥,竞相竞逐。
“那您的意思是……”
“等一等,看一看,我估计不会有太多人感兴趣,实在不行,那什么债券买上三五万两,权当贺礼了,至于银庄,敬谢不敏,……”拍了拍手,老者又突然问道:“除了我没去,还有几家当家的没去?”
“谭家和桂家两位都是托病未去。”
老者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下一次若是这位小冯修撰再邀请,我便去一趟,总需要给朝廷留几分面子。”
“老爷,只是我看还是有几家态度不一样,似乎是有些兴趣,……”
“哼,无外乎是林如海施加了一些压力罢了,总还是有些人顾念旧情,给他几分面子的,不过我们高家就不必了。”老者脸上露出阴柔的笑容,“听说朝廷那边对林如海现在卧床不起不能视事也不太满意,都察院也会派人来巡视,兴许会让陶大人暂时代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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