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并掌中书科事,自然就要重新请回来。
“此子思路宽阔,眼界深远,而且很善于思考,一个问题总能触类旁通衍生出许多问题来,单单是这一点就是我在青檀书院教授的数百弟子中独一无二的,也难怪乘风兄和乔汝俊都是视为北地士子的骄傲。”
官应震的话让灰衫老叟也点头,“的确如此,东翁有此子作为臂膀,这中书科定能有一番作为,不过此子是北地士子,但是感觉其一些想法却并未完全倾向于北地,而且有些事情也没有更多地替北地考虑,倒是有些李三才之风啊。”
工部尚书李三才是北地出身,但是却素来和江南士绅亲厚,一直被视为是江南士绅代言人,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所以也让北地士人颇为仇视。
“治中,这你却有些看走眼了,此子心胸的确不局限于北地,但更不会只局限于江南,日后多接触,你便知晓了,……”官应震笑了笑,又有些遗憾,“只可惜此子实在太过年轻,又没有在地方上的经历,乘风和我说起过,这一二年等到中书科这边事务理顺,就要让他下去打磨一番,以便日后能扛起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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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继宗和王子腾面无表情相对而坐。
“李成梁卧床不起了,也不知道这厮究竟是真的起不了床,还是装的?”牛继宗搓揉了一把脸颊,脸颊上的横肉微微抽搐,目光却更见凶厉,“张景秋来找我谈了,征求我的意见,蓟辽总督空缺不能太久,我感觉他想让我去,哼,……”
王子腾却显得很轻松。
李成梁从辽东镇总兵才升任蓟辽总督不到半年便“一病不起”,这怎么都难以让人接受。
但是人家病了,而且年龄大了,镇戍辽东数十年,没功劳也有苦劳,你能让人家八十岁的人还呆在辽东?
说不过去啊。
幸亏自己溜得快,到了登莱,现在登莱是一片白地,百废待兴,从头开始,自己也刚上手,怎么也轮不到自己,牛继宗就倒霉了,这宣大两镇都是架构完整,谁去都能迅速上手,很显然张景秋和柴恪都想把他给支去辽东。
蓟辽总督名义上是掌管辽东和蓟镇两镇,但实际上重心却是在辽东,建州女真现在还没有这个实力越过辽西走廊扑向蓟镇,蓟镇更多的是一个支撑辽东的作用。
“陈敬轩如何?”王子腾问道。
要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自己躲开了辽东,还全靠冯紫英这小子给自己出的主意,但现在牛继宗也面临难题,王子腾也知道太上皇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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