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掏空了,少有外因诱发就不可收拾,……”
冯紫英点头,“这么说来,那就真的是天意如此喽?当晚吃饭用药这些检查甄别过么?”
“检查过,并无其他异常,都是跟了林大人多年间的厨子和仆僮负责,都没查出其他异常来。”吴耀青知道这一点也是回避不过去的,所以也很仔细。
能想到的都想到了,冯紫英虽然内心还是有些疑团,却也找不出其他原因来,只能暂时压在心里。
“大人,可还有什么觉得不妥之处么?”
“倒也说不上,总是觉得我走之前林叔父虽然病情未见号好转,但是还是比较稳定的,怎么会突然恶化,再说他的病不可逆转,但是都是一种缓缓下行的模样,几个月都过去了,怎么就在这等时候突兀地爆发了?”冯紫英也没掩饰自己的怀疑,“当然,这病情上的因果我们不是郎中,难以判断,很大可能还是如郎中所说那般,……”
听得冯紫英这么说,汪文言知道自己这位未来的东家还是有些怀疑里边有猫腻。
“大人的怀疑不是没有原因,说实话,我和耀青也有些怀疑,但却没有依据,……”汪文言也缓缓点头。
“哦?没有依据,但还是有原因吧?”冯紫英精神一振。
“原因很简单,林大人故去,朝廷关于新的巡盐御史人选却迟迟未定,而且据说皇上和太上皇在这人选上难以达成一致意见,所以现在两淮都转运盐使司衙门的大权实际上是被两淮都转运盐使掌握了,谁得利最大,谁就有嫌疑。”
虽然这种判断有些片面,但如果能确定林如海并非正常病故,那么这个道理就说得走。
陶国禄是两淮都转运盐使,在巡盐御史缺位的时候,他的分量一下子就显现出来了,尤其是现在包括盐商们和官场上许多消息灵通的官员都知道皇上和太上皇在巡盐御史人选上争锋相对,短时间内巡盐御史是敲定不下来,那么这个都转运盐使就真的是掌握了整个衙门的权力了,林如海以前所有权柄都放在他手上了。
所以这厮在来吊唁林如海时,虽然奉上了丰厚的一千两银子,但是眉宇间的喜气却是压抑不住。
当然要以此来断言陶国禄就是“罪魁或是”还有点儿言之过早,但是毫无疑问此人是又很大嫌疑的,或者说是对冯紫英的下一步工作造成了巨大阻碍的。
没有林如海作为巡盐御史的支持力度,虽然前期工作已经基本铺开,但是多少也还是对下一步工作有所影响的,好在目前中书科的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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