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扶持根本做不下来,但朝廷现在只顾着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哪里还能顾得了那么深层次的问题?
哪里都要银子,要粮食,要布匹,要盐,这些最基本的生存物资如果没有,如何能让地方秩序恢复平静下来?
特别是在陕西连年遭遇旱灾的情形下民不聊生,那么带来的就必定是民乱乃至叛乱。
所以郑崇俭才说朝廷已经快要打不起仗了,陕西情况这么糟糕,朝廷都还顾不过来,一旦西南再开战事,朝廷哪里还有余力来顾及其他?
皇帝和内阁乃至六部不是不清楚陕西的艰难,但是奈何哪里都需要银子,所以皇帝和内阁才会对冯紫英能赤手空拳的从盐商、海商们手中募集到这样大一笔银子如此看重,哪怕冯紫英一样为此事引来不少了攻讦,但是无论是皇帝、内阁还是都察院都很默契的置之不理。
谁能替朝廷弄来银子,那么他就是朝廷现在的救星了。
“只要能稳住三边军务,陕西当不至于大乱吧?”王应熊嘟囔着。
“哼,非熊,你就只寄希望于不大乱不成?积小乱一样会变成大乱,一颗火星子丢入一堆枯草,会有什么结果,你难道不明白?”对王应熊郑崇俭就没有那么客气了。
王应熊挠了挠脑袋,满脸苦涩无奈,“可是西南那边的确是有这些异动,我们总不能不把这些情况不向朝廷报告吧?那不成了掩耳盗铃?”
“此时还是不宜过分刺激西南那边,或许他们现在有野心,但是恐怕也还在观察犹豫,而朝廷现在缺的就是时间,只要这两年熬过去,陕西和辽东局面都能稳住熬过去,开海带来的特许金和开海债券收入能够每年稳定的进入户部,到那时候西南真要出事儿,朝廷也要好应对许多。”
冯紫英终于提出了自己的意见,“所以非熊和方叔他们都只是收集情报线索,兵部里边也只有区区几人知晓,就是怕打草惊蛇,引发杨应龙他们警觉,索性就先发起叛乱。”
“缓兵之计也不好用啊,能用得了多久呢?还得要看人家脸色行事啊。”郑崇俭叹了一口气,强作笑颜,举步向前,“走吧,今儿个还得要叨扰紫英府上一顿,方叔和非熊都说你府上饮食不一般,别有风味,我在陕西早已经馋的不行了,……”
“得了,你一山西人,陕西饮食你难道就能有多不适应,又不是南人,……”王应熊也怼回去,先前这厮对自己不客气,他也有些气恼。
几个人说笑着返城,只是笑声中都带着几分沉重和忧虑。
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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