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父亲去了辽东,在府里的一些得力老人也都跟着去了不少,原来还能帮衬一些,现在却得要靠府里人自家来了。
“还有这府里的日常事儿,妾身初来乍到,原来在自家那边也没怎么多操心过问,也不知道咱们这边的规矩,像丫鬟仆僮们的月例和逢年过节的赏赐,像这屋里屋外活计,上下夜的规制,像婚丧嫁娶的礼数,府里添置修补的常数,妾身都不太熟悉,……”
“嗯,宛君,咱们这边儿也是初立,你自己掂量着办就是,倒也不必完全像我娘那边,毕竟咱们现在隔着一堵墙了呢。”冯紫英一听也是头大如斗。
自己这边现在还不成气候,都还是一个逐渐完善的过程,像小丫鬟买来了七八个,又从那边拨过来三五个,加上冯府那边也早早从大同段家和临清冯家那边选了一些愿意出来的老家之人,算是给府里充实人口了,做些杂役仆从的活儿,这林林总总下来,自己这边也有二三十人了。
“实在不济,你多问一问晴雯,这丫头原来在荣国府那边也算是熟知这些规矩。”
“还有,妾身也要问一问相公对马巷胡同那边尤家姐妹是怎么考虑的?”沈宜修本来是不愿意问这些的,毕竟是自己嫁过来之前丈夫的事儿,但是她又怕婆婆说自己已经是冯家长房嫡妻了,如何不管这府里的事儿,这些事儿也正该她这个大妇来过问。
冯紫英有些尴尬和头疼,实际上从婚前一个月他就没怎么去马巷胡同那边儿了,这成亲后又是这么久也没有消息,只怕二尤那边是早就心慌了。
这等事情始终是回避不过去的,沈宜修从来没问,并不代表她不知道,也并不代表这种事情会一直这样搁着,他也在考虑寻个时机来和妻子解释一下,但是无论怎么解释都很难开口。
见丈夫有些难堪,沈宜修却有些好笑,“怎么,夫君何事都不曾皱眉,却为这等事情犯愁了不成?妾身不是河东狮吼的妒妇,更何况婆婆也希望冯家能子嗣繁多,香火日盛,妾身一人如何能行?日后这晴雯、云裳若是能替夫君诞下一男半女的,妾身也一样会替冯家高兴,只是这尤氏姊妹这样一直在外,难免会有人在外边儿说三道四,万一哪天她们俩有了身孕,只怕就会有更多风波,……”
沈宜修倒是不太在意尤氏姊妹,而且从尤氏姊妹跟了自家夫君这么久却没见有什么动静,说明这姐妹俩也是知晓分寸懂规矩的,若是那等恃宠而骄张狂无忌的,没准儿儿子都能生下来了,让自己这个大妇一来就得要当嫡母。
这等情形在高门大户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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