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士绅的通力协助和支持,而这些因素可能都或多或少使得永平府行政运转不那么顺畅,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朱志仁托病的主因?
至于说军地关系不睦,盗匪猖獗,教育不盛,商路不畅,工商不兴,那都是小事情了,但这些小事情如果结合在一起,同样又会反作用于上述几个方面,成为一个难以解脱的恶性循环。
这些问题都一路上困扰着冯紫英,一直到进入府治所在的卢龙县城。
由于冯紫英一行人前来也没有让人去打前站,而是微服而来,所以也没有惊动什么人,便直接奔府衙而去。
永平府衙在旧城平山山顶,这里的旧城是指古平州城,大门前临街设建衢,立有“古北平”的牌匾,牌匾两侧分立两座巨大的牌坊,巍然耸立。
牌坊上各有题匾,东面牌匾题“东通辽海”,西面牌匾题“西拱神京”,字为隶体,浑圆古朴,苍劲有力,一看就是名家所书。
冯紫英没有立即入内,而是就在门外走了一圈,四下观察了一下整座府衙的情形,倒是中规中矩。
戟门内是仪门,而戟门外旌善亭和申明亭对峙,往里一看,戟门内仪门外寅宾馆和土神祠,与西面的一排房舍遥遥相对,倒看不清楚是什么,不过正面往里,府堂隐约可见。
吴耀青和宝祥已经把马匹圈到了一边,拴马桩上磨得亮滑,周边还有一些马粪,两株古槐倒也虬枝攀张,估计也应该百年以上的历史了。
“大人,需要去通报么?”吴耀青见冯紫英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轻声问道。
冯紫英正欲搭话,却见两名书吏模样的角色从仪门里一直走了出来,脸上还有些愤愤不平。
“府尊大人成日这般,难道就不知道马上同知大人就要来了么?若是被同知大人寻个由头,参他一本,他便是想要致仕都要休想了。”
“你懂什么?同知大人是谁你不知道么?京师城里的小冯修撰,二甲进士,还是庶吉士,据说连皇上都亲自召见过的,为什么来咱们永平府当一个同知?你知道么?”
一身灰扑扑的青衫男子不屑一顾,“二甲进士又怎么?落毛凤凰不如鸡,来咱们永平,我看用不了多久也得被搞得灰头土脸,学着府尊大人一样缩着脖子混日子。”
“你懂个屁!”另外一名个头矮一截,但是却更灵活的男子满脸鄙屑,“还自诩消息灵通呢,连这位小冯修撰师尊是谁都不知道吧?当朝齐阁老,吏部尚书大人,明白么?你以为人家不懂这些人情世故么?要我说,人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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