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紫鹃走了,鸳鸯才冷下脸来,瞅了一眼那边树丛后,“出来吧,紫鹃走了。”
却见一个丰壮高挑的女子从树荫后钻了出来,径直走到鸳鸯面前,“这一个个小蹄子,姑娘们都还没嫁过去呢,却都一个个都知道护主了,鸳鸯,你去永平府看冯大爷了?怎么你也要跳高枝儿,给冯大爷当通房丫头去?”
被对方粗鲁直白的言语给弄得脸红耳赤,鸳鸯却又不好发作。
都是一块儿长大的家生子,都知根知底,司棋就这豪莽性子,仗着自家外婆是邢夫人陪房,有些骄狂,不过司棋对一起长大的几个,包括鸳鸯、紫鹃、袭人几个倒也挺仗义,本人也没什么坏心眼儿,和她那个外婆是两样人。
“司棋,我给不给冯大爷当通房丫头,也轮不着你来指手画脚,至于紫鹃和莺儿护主,那关乎人家一辈子的事情,不该么?”鸳鸯没好气地道:“你又来作甚?”
鸳鸯还没想到过司棋来的目的,之前在永平府听金钏儿话里藏话,还以为是说三姑娘探春,压根儿没往迎春身上想。
看了一眼鸳鸯,司棋估摸着这丫头恐怕还真不知道有些内情,这府里边知晓此事除了姑娘外,也就只有自己和平儿。
平儿和鸳鸯关系密切,司棋还以为多少会透露一点儿风声给鸳鸯呢,但现在看来平儿的嘴巴还挺严实,鸳鸯似乎并不知晓。
鸳鸯不知晓,司棋就不好随便挑明了。
毕竟这事儿虽然冯大爷口头承诺了,但是这突兀地去了永平府让自家姑娘一下子像丢了魂儿一般,成日里在缀锦楼里一步不出,郁郁寡欢,人都清减了不少,看得司棋都替她着急。
“没事儿,就是觉得你几天不见,一问才知道你去了永平府给冯大爷送东西,老祖宗可真的是把冯大爷当成咱们府里边的东床快婿了呢,只可惜林姑娘和宝姑娘都不是正经八百贾家姑娘呢。”
司棋的话让鸳鸯有些纳闷儿,这司棋没头没脑地来说这些做什么?
“不过鸳鸯你若是要过去冯府,那倒真是好事,冯家日后家大业大,肯定免不了添丁增口,这荣宁二府当初两位老太爷才搬到京师城来时,府里才几个人?现在多少人了?没个像样的管家人可不行,看看赖家一家人把咱们府里祸害得,几年都对得要缓不过气来,这大户人家都得要个知根知底的人来管着,否则又得要走咱们府里覆辙。”
鸳鸯仔细打量了一眼司棋,若有所思,“司棋,你这浪蹄子和我说这些干什么?平素里你可懒得来我这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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