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是辽西人,和永平府这边是界挨界,据说其姑父就是这迁安人大户。
“府尊所言甚是,那就先把军户隐户清理出来,一一验明正身,然后归入兵房,民壮之事,我意点先点检各州县民壮,从中选拔其中精锐,然后再从军户中选取勇武善战之士,凑齐二千丁勇,……”
朱志仁也是头疼。
要说二千民壮不算多,沿袭明制,大州县民壮一千,中等州县六百至七百,小县五百,这永平府本身民风强悍,习武者众,但是从五县一州中选取一千余人不是问题。
再从军户中选拔千余人,凑足二千丁勇不在话下。
但是关键在于这样大一股民壮力量,冯紫英的姿态肯定不是草草成军,像寻常州县民壮那样简单演练一番就行,而是要拉上战场和蒙古人对阵一番,而且还是要训练为火铳兵!
这个动作就太大了,那火铳的价格朱志仁也是有所了解的,一支都在二十两银子上下,这二千支就意味着四万两,这还没有计算所需火药、枪子以及训练所需,按照这架势,这杂七杂八算下来起码要五六万银子。
若是这蒙古人真的南侵来了,倒也好说,打赢这一仗一切都不必说了,打输了,自己自请致仕走人,也轮不到自己来操心了。
可如果蒙古人没来呢,这花销算谁的?难道真的都要在这清理田土款中出?
这岂不成了自己白白承担这么大风险,最后却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看见冯紫英目光灼灼的模样,朱志仁心中也是一硬,直到如今,也只有相信这个家伙一回了,再不济到最后再来想对策,总胜过事到临头束手无策的好。
“紫英,就依你!”朱志仁一咬牙,“你只管去办,若要用印,只管说!”
冯紫英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这厮总算还是有些眼光和担当,若是连这点儿责任都不愿意扛,自己就真的需要考虑到时候给不给对方来一个釜底抽薪了。
有了朱志仁的全力支持,冯紫英迅速将整个兵房的司吏、典吏和其他吏员动员起来,同时将卢龙县令、县丞召集,要求立即对整个原东胜左卫、卢龙卫、永平卫三卫的军户逐一进行清理检点,核实准确,对照黄籍。
这个迅猛的动作立即在卢龙县里引发了躁动。
“许大人,同知大人这么做未免太过酷烈了吧?他是把我们卢龙士绅视为无物了?”一身紫褐色绸衫八字胡的矮胖男子手中紧握一柄工笔山水折扇,气势汹汹地道:“他还号称北地青年士子领袖,就是这么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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