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是什么人,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更何况我有娇妻美妾艳婢,更马上要有孩儿了,如何会去冒险?”
冯紫英既要先给沈宜修打个预防针,毕竟沈自征和杨嗣昌交好,肯定会知晓蒙古人南侵的消息,所以先给沈宜修透点儿风,但又要表明自己不会去以身犯险的态度,免得影响到沈宜修的心境。
如果没有意外,恐怕就正好是蒙古人南侵的时候,也就是沈宜修的预产期了。
“相公明白就好,切莫要让妾身和妹妹们担心。”沈宜修温柔沉静的目光里多了几分依恋,“妾身还希望生产之日相公也能回来在妾身身边,那样妾身也能更心安。”
冯紫英心中苦笑,但是表面上还是露出一副欣然的模样,“若是可以,为夫自然要争取回来。”
沈宜修直觉惊人,她始终感觉到丈夫今日心情不是太好,而且肯定是和去文渊阁和兵部公廨有关,但是这等事情她也无能为力,丈夫也不愿意多说,只能等到君庸来家里是问一问了。
待到晴雯侍候冯紫英去洗澡时,沈宜修这才把云裳叫到身边,叮嘱了几句。
云裳顿时脸涨得通红,一双手绞着汗巾子,几乎要把汗巾子绞碎,下颌几乎要挤入胸间,嗫嚅半晌,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怎么,在我面前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跟着爷这么些年了,爷也一直把自家人,本来也是迟早的事情,正巧爷这两日回京,你就侍候爷,……”沈宜修嘴角挂笑,“我和爷也说过,爷也早就答应了,也就是选个日子,择日不如撞日,我做主了,就今日了,免得万一明日朝廷要让爷即刻回去,却还耽误了。”
云裳终于还是如蚊蚋般的嘤咛了一声,答应了。
当晴雯用一种诡异的目光侍候着冯紫英洗漱完时,冯紫英都还有些奇怪,一直到沈宜修把他推出屋外,抬起下颌朝另一边西边厢房呶了呶嘴,冯紫英才明白过来,忍不住皱起眉头,“宛君,……”
“快去吧,莫要让伤了云裳的心。”沈宜修拉着丈夫的手,温言道:“云裳跟了你这么多年,也该她了,……”
冯紫英略作思索,也不再纠结,只是轻轻在妻子额际亲了一下,然后又抚摸了一下妻子略微凸起的小腹,“谢谢宛君了。”
对于丈夫的这种不合时宜的道谢,沈宜修倒是有些习惯了,这个时代夫妻之间照理说是不存在这种言语的,夫为妻纲,妻子只有服从的义务,但是丈夫的体贴和温存,加上那份尊重,总让沈宜修有一种说不出幸福满足,让她觉得自己是天下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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