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这些隐秘都知道,大吃一惊,望向对方的目光更是不善。
这些隐秘他在京师中多年,也只能隐约知晓一个大概,而这个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孙时泰居然了解如此透彻。
太可疑了,难道自己老爹和叔父会意识不到?不可能!
见父亲和叔父都是捋须微笑不语,杨可栋惊疑不定,只能沉默不语。
“至于省吾公这边,我承认他手底下的确有帮很能打的兵,可有多少呢?这么些年来四川未遇战火,省吾公手中能打之兵不过三五千之数罢了,他在能打,但在播州,他是龙困浅水,我们有天时地利人和,而且他和令尊的私交关系,朝廷能不忌惮么?就算是信任他,总得有点儿制约的手段吧?以省吾公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性子,我觉得要打我们,打不好。”
孙时泰说得有条不紊,每一句都是有理有据,让杨可栋也无法辩驳。
“蒙古人和女真人在北方的进攻固然对朝廷在南方用兵影响不大,但是后勤保障和粮饷开支却是少不了,辽东、蓟镇、宣府三镇今年开支肯定会大增,登莱军南下还能有多少粮饷保障?四川这边呢?”
“我们不是播州一样,水西安家,永宁奢家,石砫马家,也早就不满朝廷在这边的做派,便是东边的保靖州、平茶洞司那边一样和当地流官势同水火,我不敢说一呼百应,但是只要局面僵持,这些人绝对会乘势而起,……,还有我知道二公子还想说杨鹤出任郧阳巡抚了,但你以为郧阳那边就清静了么?荆襄流民数百万在郧阳,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早没有当年山甫公的太平景象了,杨鹤去郧阳能稳住荆襄之地不乱,已经是阿弥陀佛了,……”
杨可栋觉得自己都快要被对方说服了,杨鹤出任郧阳巡抚和耿如杞出任重庆府同知一样,明显是针对播州而来,但却被对方轻描淡写几句话就解释过去了,孙应鳌(字山甫)在郧阳的治政遗泽这才多少年,就完全湮灭了?杨可栋不信。
可和对方争这些毫无意义,老爹和叔父根本就不会信自己所说的,这才是杨可栋最觉得头疼的。
“而且,这里边还有很多二公子尚未知晓的内情,所以我想请二公子稍安勿躁,多花些时间来慢慢观察,大周当下的情形,可谓四面楚歌,并非像朝中那些人所吹嘘的那帮盛世景象,……”
孙时泰并没有得寸进尺,咄咄逼人。
他知道杨可栋虽然是次子,但是在杨应龙心目中却分量不低,而且在京师中多年的隐忍为质,也让杨应龙对其有几分歉疚之情,再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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